34
此刻才明白——
这两个多月，林飞恐怕也过得十分煎熬……
“我明白了，奶奶。”
“如果林飞真的来香江，我一定当面跟他讲清楚……”娄小娥轻声说道。
“奶奶，要说林飞是个痴情的人……我觉得您和爷爷才是真正痴情的人呢！”
娄小娥接着说道。
老太太神情微变，眉头微皱：“哦？我和你爷爷怎么就成了痴情人了？”
娄小娥笑着回答：“您想，您和爷爷分开三十多年，生死未卜，却始终不渝，这种坚持多难得……这不是痴情吗？”
老太太先是一怔，随即笑了起来：“听你这么说，倒也有道理。不过你爷爷中间好像认识过一个叫……”
话说到一半，娄小娥突然停住。
老太太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目光锐利地盯着她：“小娥，你刚才说什么？林语堂那老头子认识了谁？”
“没、没有……奶奶，爷爷谁都没认识！”娄小娥慌忙否认。
“小娥，你现在连奶奶都不说实话了？说吧，奶奶不是小气的人……”
见老太太语气缓和，娄小娥迟疑片刻，想到往事已远，便低声说出当年老爷子误以为老太太去世后，曾与一位名叫秦素岚的医生有过情感纠葛的事。
然而，老爷子和秦素岚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娄小娥低估了女人天生的嫉妒心。
她刚说完，老太太眼中便燃起了怒火。
只见老太太咬牙切齿地说：“好林语堂，背着我玩这套？”
“等我回内地，看我怎么收拾你……”
看到老太太愤怒的样子，娄小娥心中猛地一紧——
自己是不是……闯祸了？
几天时间很快过去。
成为厂长后，林飞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
光是处理杨厂长留下的工作，就让他焦头烂额。
他多次向徐书记抱怨：“杨洪刚这些年到底在干什么？居然留下这么多烂摊子！”
更让人震惊的是，张龙调查发现——
杨洪刚这些年受贿金额惊人。
仅是他办公室里，就堆满了名烟名酒、高档茶叶。
还有成捆的现金、票据……
看着这些赃物，林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杨洪刚这个败类！”
徐书记气得拍了桌子。
作为厂里的一二把手，他和杨厂长关系最密切。
重大决策都是两人先商量，再提交会议讨论。
可徐书记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老搭档竟背着自己干了这么**事……
“徐书记，现在生气也没用。”
“好在发现得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陈副厂长赶紧上前劝了几句。
徐书记微微点头。
他的目光落在坐在沙发上的林飞身上。
“林飞，你对这事怎么看？”徐书记笑着问。
“我？”
林飞愣了一下，笑着摆手。
“杨厂长都进去了！”
“光这些受贿的证据，就够他受的了。”
“我还能有什么意见？”
徐书记点点头。
其实他心里还是偏向杨厂长。
“唉，毕竟一起共事过。”
“杨洪刚这人我知道。”
“他性格优柔寡断，收了这么多东西，”
“多半也是**无奈。”
“这件事到此为止吧，别再追究了。”
“能放过就放过……”
话音刚落，几位副厂长不约而同地看向林飞。
林飞笑了笑，点头回应。
“徐书记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不会趁火**。”
“不过，我有个想法。”
徐书记立刻接话：“说吧，只要我能办到。”
林飞正色道：
“厂里很多工人家里都有孩子。”
“条件好的有老人帮忙，还比较轻松。”
“但那些夫妻都要上班，又没人帮忙的，真是难熬。”
“有的工友干脆把孩子带到车间。”
“既影响生产，又有安全隐患。”
“真忙起来谁顾得上孩子？”
“这样下去，迟早出问题……”
“咱们轧钢厂现在可是四九城数一数二的大厂！”
“我觉得，应该办个厂属托儿所！”
“让那些没人带孩子的工友，把孩子送来。”
“孩子有人照看，工友也能安心工作。”
“安全隐患也能减少，是一举多得的好事。”
林飞说完这个建议。
徐书记和几位副厂长互相看了看。
作为厂领导，他们早就注意到这个问题。
只是之前一直没找到好办法。
听到“托儿所”三个字，几人都眼前一亮。
“托儿所？”
“林飞，你有具体方案吗？”
“之前我和杨厂长——就是出去开会调研的时候！”
“见过学校、医院和一些工厂办的托儿所！”
“当时没在意……”
“现在听你这么说，确实挺重要！”
“你说得对，咱们厂的工友大多都成家了，正处在养孩子的阶段。”
“有老人帮忙的还好。”
“那些分家另过的孩子，没人管。”
“要是真能办个托儿所……那就太好了！”
徐书记说完，几位副厂长纷纷点头同意。
林飞心里早就有了一个完整的计划。
在他看来，这和后来的幼儿园有点像，但也不完全一样。
现在的幼儿园已经很普遍，家长都会送孩子去接受启蒙教育。
而他要办的托儿所，是专门为厂里职工的孩子准备的。
目的很简单——给孩子们一个安全的地方，让工人们能够安心上班。
林飞微微一笑，语气坚定：“想法当然有，而且想了很久了！”
“具体来说，就是找几个年轻、有爱心的女同志来照顾孩子。”
“最好是已经有带娃经验的，性格温和、耐心的！”
“她们每天的工作，就是教孩子们认字、做游戏、唱唱歌……”
“既然这是厂里办的托儿所，就不能想着赚钱！”
“中午还要给孩子准备一顿营养餐……”
听完他的计划，徐书记点点头。
“好！那就这样，三天内把详细方案交上来。”
“如果没问题，我就上报上级部门审批。”
“一旦通过，这事就交给你全权负责。”
林飞爽快地答应：“保证完成任务！”
*
傍晚下班时，
林飞和许大茂、傻柱一起走出厂区。
许大茂突然凑过来，笑着问：“林飞哥，听说厂里要办托儿所？”
林飞有些惊讶：“你消息还挺灵通！”
“我这个想法刚提出来，你们就都知道了？”
旁边傻柱咧嘴笑道：“他，现在厂里谁不认识他，我看那些老师傅和小媳妇，全都成了他的眼线。这消息还是从王科长那儿打听到的……”
话还没说完，林飞回头看了许大茂一眼。只见许大茂皱了下眉头，用手肘碰了下傻柱。
傻柱这个人一向没什么心眼。自从跟林飞关系缓和后，更是有什么说什么。可许大茂不一样，心里总是藏着自己的算盘。虽然表面上跟林飞处得不错，但心里始终有隔阂——如今林飞当了厂长，自己不过是个放电影的，差距早拉开了。
傻柱正要说话，林飞笑着打断：“这不算什么秘密，只是个初步的想法。等批下来，自然会发通知的。”
许大茂不好意思地挠着头。林飞看着他说道：“许大茂，别跟我玩这套。在厂里我是厂长，你是放映员，傻柱照样管他的锅。出了厂门，咱们都是四合院的邻居。”
“要是你们愿意，以后咱们就当亲兄弟。”
许大茂一听，脸都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傻柱这才明白过来，看着许大茂笑了：“嘿，原来刚才是在装傻？”
“我说你怎么突然这么机灵，原来是打着坏主意呢？”
“林飞说得对，以前我们几个就是没搞清楚，才闹出那些误会。”
“现在说开了，大家还是好邻居、好同事。”
“你可真行，一听说林飞当上厂长，立马就活泛起来了？”
“林飞，我提醒你，许大茂这个人不靠谱……”
许大茂一听急了，瞪着眼冲傻柱喊道：
“傻柱！别人说你缺心眼，我看你是阴坏！”
“当面给我下药，挑拨我和林飞的关系？”
“要不是打不过你，今天非让你满地找牙不可！”
林飞笑着摆手，骑上自行车：“你们还走不走？再磨蹭我就先走了。”
“走走走！林飞等一下！”两人一边吵一边追了上去。
到了胡同口，林飞把车交给许大茂：“你们先回去，我去供销社买点东西。”
“买东西？今晚又加餐？”傻柱眼睛亮了，“要不我来炒？”
许大茂凑过来笑嘻嘻地说：“我家还有瓶茅台，要不要……”
看着两人贼兮兮的样子，林飞笑道：“行，今晚让傻柱露一手。回去跟表舅说，让他别做饭了。”
“想吃什么随便点，管够！”
傻柱和许大茂毫不客气地点了鸡鸭鱼肉。
林飞并不在意这些。
他现在拿的是最高工资。
作为轧钢厂厂长，待遇自然不错。
虽然票据不多，但每样都有。
当然，这只是表面的。
他系统仓库里的东西多得不得了……
林飞笑着点头。
“行，你们先回去吧，我买完东西就回家！”
“好嘞！”
“那我们先走了！”
两人笑着告别，骑着自行车往四合院去了。
等他们的身影看不见了，林飞转身走向供销社。
买齐了鸡鸭鱼肉，全部存进系统仓库。
又取出两罐水果罐头和几样点心。
直接朝破烂侯家走去。
这时，
破烂侯家里。
小**在这里住了几天，反而和破烂侯处得不错。
每天跟着他收废品。
还能学到一些古董知识。
俗话说，乱世藏金，盛世藏古。
现在连饭都吃不饱。
没人会去惦记收什么旧东西。
可破烂侯偏偏与众不同。
一是真的喜欢这些玩意儿。
二是也想着将来能升值。
哪怕翻一两倍，也算赚了。
“破烂侯！”
“你刚才说的那个明朝的什么东西？我没听清……”小**儿满脸好奇地问道。
破烂侯回头看了他一眼。
正要开口，忽然传来敲门声。
小**儿下意识往衣兜里摸。
破烂侯连忙摆手：“慌什么？收起来！我去看看是谁！”
说着，他快步走到院门口。
“谁？”
“侯爷！”
门一开，林飞提着礼物站在外面。
见到他，破烂侯终于露出笑容。
“你小子总算来了？”
“赶紧把这小**儿带走！”
“真是人如其名，这些天差点把我烦死了！”
“爱带到哪儿就带到哪儿……”
破烂侯一边唠叨一边让林飞进屋，随手关上大门。
对于这番抱怨，林飞根本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