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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刘清儒的悠闲

    刚到晌午,日头正毒,院里的蝉鸣比早先更烈了些,晒得青砖地发烫,

    连风都带着股热意,吹在脸上跟烤火似的。

    刘清儒正歪在自家门口那棵老槐树树荫下的藤编躺椅上,脊梁骨往椅背上一靠,

    俩腿伸直搭在旁边的矮凳上,身上搭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

    手底下攥着把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屋里的收音机正滋滋啦啦响着,传来清亮的女声播报: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现在为您播报时事要闻。”

    紧接着是一段简短的片头音乐,随后声音继续:“…… 改革开放持续推进,

    北京市区多条公交线路新增站点,方便市民出行……”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飘到院儿里,成了这午后的背景音,混着蝉鸣倒也不吵。

    秦淮茹在屋里闲不住,一会儿拿着抹布蹲在窗台前擦灰,

    擦完窗台又踮着脚够柜顶上的搪瓷盆,胳膊举得老高,

    把盆挪过来挪过去整理,忙得脚不沾地。

    路过偏房时,她还轻手轻脚掀帘瞅了眼,见刘庆国四仰八叉躺在炕上头睡大觉 ——

    昨儿跟胡同里的伙计瞎晃到后半夜,这会儿睡得正沉,嘴角还挂着点哈喇子,

    连院里的蝉鸣都吵不醒他,喇叭裤随意扔在炕边,皱巴巴的背心裹着身子,

    领口歪到一边,透着股年轻人的慵懒劲儿。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嘴一撇,又轻手轻脚退出来,帘儿放得慢,生怕弄出声响。

    等她擦完窗台,端着个搪瓷碗出来,碗边还沾着点水珠,碗里盛着刚切好的西瓜,

    红瓤黑籽透着凉气,一看就是刚从凉水里捞出来的。

    她走到刘清儒跟前,把碗往旁边石桌上 “当啷” 一放:“他爸,麻利儿吃块西瓜!

    刚镇好的,一会儿不凉了就不好吃了,别磨蹭!”

    刘清儒眼皮子抬了抬,没起身,脑袋往椅背上又靠了靠,慢悠悠说:

    “等会儿再吃,这刚歇下,不想动。”

    “别介啊!先吃!” 秦淮茹说着,拿起一牙西瓜递到他嘴边,指尖还带着井水的凉劲儿,

    “没事了你就不能去公园啊河边钓钓鱼遛遛弯啊啥的?

    你以前上班回来躺着也就算了,那是你上班累着了,可你现在退休了,

    咋还没事就躺着啊?你才起来多大会儿?也就吃了一顿早饭,咋还能把你累着了?”

    刘清儒张嘴咬了口西瓜,凉丝丝的甜意顺着喉咙往下滑,嚼着瓜含糊不清道:

    “你懂啥?日头这么毒,出去遛弯不得晒冒油?还不如躺这儿歇着舒坦,哪儿也不去。”

    “舒坦舒坦,就知道舒坦!” 秦淮茹又拿抹布擦了擦石桌上的灰,擦得锃亮,

    “昨儿张大妈还跟我说,她老伴儿七十岁的人了,天天都去后海钓鱼,

    回来还能给家里添道菜,你倒好,就知道窝在院里,跟个老佛爷似的。

    再说了,多出去走走活络活络筋骨,总比就这么躺着强吧?”

    “你懂啥?钓鱼得等,我没那耐心,坐那儿跟钉那儿似的,熬人。”

    刘清儒笑了笑,蒲扇往腿上一拍,“再说了,院里多清净,听听收音机,

    吹吹小风,不比外头人挤人强?爷们儿过日子,就图个自在。”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转身往厨房走:“就你老顽固!我去看看锅里的绿豆汤熬得咋样了,

    别熬糊了,庆国这睡神也该醒了,等他起来正好喝。”

    她刚走两步,又停下脚步,转过身对着刘清儒抱怨起来,声音也拔高了点:

    “你说这庆国咋这么没出息?跟他几个哥姐比,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敬国和春燕踏实肯干,咱不提;爱国当特警,多体面,走到哪儿都有面儿;

    就连红燕都能考上大学,将来也是吃公家饭的料。

    就他,没吃学习的席,大学没考上就算了,整天就知道瞎混!

    除了吃饭睡觉,家都不着,跟胡同里那些游手好闲的混子瞎转悠,前两天我还听说,

    他帮人在市场‘看场子’,收那不靠谱的钱,你说气人不气人?姥姥的!”

    刘清儒听着老伴的唠叨,手里的蒲扇没停,扇得慢悠悠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慢悠悠道:“行了行了,念叨这些有啥用?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呢,

    咱哪管得了那么多?甭瞎操心。”

    “我能不管吗?那是咱儿子!” 秦淮茹急了,声音又高了些,手还往偏房方向指了指,

    “你看他那样,穿个喇叭裤,头发留得老长,跟个二流子似的,哪天要是惹出事儿来,

    咱老两口还得跟着操心!到时候哭都没地儿哭去!”

    刘清儒抬眼瞥了她一下,不以为意地说:“瞎操心啥?他也没干啥伤天害理的事,

    不过是在胡同里混口饭吃,有啥错?别人想混还混不上呢。

    再说了,他只要不碰那些偷鸡摸狗、伤天害理的事儿,混就混呗,

    总比啥也不干强,废物点心才叫人闹心。”

    随即,他又小声嘀咕了句:“这年月,正经人也不好当,难着呢。”

    他还有句心里话没说,刘庆国的瞎混,那是他默许的,

    很多时候啊,正道走不通,就得靠歪门邪道,没法子的事儿。

    秦淮茹被他说得没了脾气,跺了跺脚,嘴里嘟囔着 “跟你说不通”,转身往厨房走:

    “跟你说不通!我还是去看绿豆汤吧,别熬糊了,白瞎了豆子。”

    她进了厨房没一会儿,又探出头来,对着院里喊:“对了,咱家西瓜快没了,

    回头你再买几个去!麻利儿着啊,别等吃完了再去,到时候新鲜的都没了!”

    刘清儒 “嗯” 了一声,伸手把腿间的蒲扇拿起来,

    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扇着扇着,力道就轻了。

    收音机里的新闻还在继续,偶尔穿插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继续为您播报” 的衔接语,

    秦淮茹在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声响不时传出来,一会儿是勺子碰锅沿的声儿,

    一会儿是开水冒气的声儿,偶尔还夹杂着她的唠叨,

    这熟悉的动静让他心里踏实,跟揣了个暖炉似的。

    没多大一会儿,他眼皮子就开始发沉,渐渐眯瞪着了,

    手里的蒲扇也慢了下来,最后停在腿上,随着呼吸轻轻晃悠。

    院儿里静了些,只有蝉鸣和收音机的声音,还有风刮过槐树叶的 “沙沙” 声。

    忽然,一阵稳健的脚步声从外院传来,踩在青砖地上 “噔噔” 响,不慌不忙的,

    随即,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了垂花门口 —— 进来的是已经二十七岁的刘爱国,

    他穿着件洗得平整的浅灰色短袖的确良衬衫,领口的扣子规规矩矩系到第二颗,

    没松开半分,下身是条深灰色长裤,裤脚剪裁整齐,刚好盖过黑布懒汉鞋的鞋帮,

    没半点褶皱,裤线都看得清清楚楚。

    头发理得极短,露出清爽的额头,鬓角也修剪得整整齐齐,衬得他眉眼愈发分明:

    浓眉斜飞入鬓,眼窝略深,一双眼睛亮而不锐,透着股沉稳劲儿;

    鼻梁挺直,嘴唇线条利落,不笑时带着几分严肃,笑起来却显温和,

    脸上没多余的青涩,尽是年轻人少见的踏实稳重,一看就是部队里磨出来的利落气质,

    即便穿便服,也难掩那股让人安心的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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