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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安抚的技巧

    晨光很淡,像稀释过的牛奶。苏小小侧身睡着,被子裹得很紧,只露出头顶一簇乱发。她的呼吸声很平稳,一起一伏,带着轻微的鼻息。

    段新红已经醒了。她坐在小床边缘,脚悬在空中,离地板半个指甲盖的距离。她在看苏小小露出的那只耳朵,耳垂上有颗很小的痣,浅褐色,平时被头发遮着。

    苏小小翻了个身,脸转向这边。眉头微微皱着,即使在睡梦里也不舒展。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又归于平静。

    段新红慢慢站起来,走到小屋窗边。桌面还笼罩在晨昏交界的光线里,一切都模模糊糊的。水杯立在鼠标垫旁,杯壁挂着隔夜的水珠。一本摊开的书,页面卷着边。

    她等着。

    闹钟响了。刺耳的电子音炸开寂静。苏小小的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摸索,拍停。动作有点重,塑料外壳发出脆响。

    静默。

    然后被子被掀开。苏小小坐起来,头发蓬乱地堆在头顶。她呆坐着,盯着对面墙壁,眼神空茫。早晨的光线爬过地板,爬上床沿,照在她光裸的小腿上。

    段新红看着她。

    苏小小终于动了。她下床,赤脚走到窗前,哗啦拉开窗帘。更多的光涌进来,她眯起眼。站了一会儿,转身去卫生间。

    水声哗哗。比平时久。

    段新红走到食槽边。果粒是昨晚换的,苹果和梨,切得大小均匀。她捡起一块苹果,放进嘴里。脆的,汁水不多。

    苏小小从卫生间出来时,脸上还挂着水珠。她用毛巾胡乱擦了擦,走到衣柜前。手在衣服间徘徊,拿起一件,放下,又拿起另一件。

    最后选了件灰色针织衫,柔软的质地。套上,头发随意拢到脑后,用橡皮筋扎起。几缕碎发漏出来,贴在颈侧。

    她走到书桌前。目光扫过桌面,扫过小屋,停顿了一秒。然后移开,落在摊开的书上。

    手指无意识地翻动书页。哗啦,哗啦。

    段新红从小屋里走出来。木质的桌面冰凉,纹理在脚下放大。她走到书页边缘,站在那儿。

    苏小小没注意到。她还在翻书,眼神却飘向窗外。嘴唇抿着,下巴的线条有点紧。

    段新红抬起手,很轻地拍了拍书页。纸张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苏小小低下头。看见她,愣了一下。眉头松开了些。

    “怎么出来了。”声音有点哑。

    段新红没回答。她走到苏小小搁在桌沿的手边。那只手很白,血管在皮肤下显出淡青的脉络。手指修长,指甲剪得很短,边缘整齐。

    她伸出手,碰了碰苏小小的指尖。

    凉的。

    苏小小的手指动了动。没缩回去,也没回应。就那样停着。

    段新红又碰了一下。这次用了点力,指甲轻轻划过指腹。

    苏小小低下头看她。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动了动,像水面被石子打破。

    “冷吗?”她问,声音轻了些。

    段新红摇头。她走到苏小小的掌心边缘,坐下来。仰头看着她。

    晨光从侧面打过来,在苏小小的睫毛上投下细密的阴影。她的瞳孔是深褐色的,此刻映着段新红小小的身影。

    就这样待了一会儿。谁也没动。

    窗外传来鸟叫声,清脆的一声,又一声。

    苏小小终于动了。她轻轻合拢手掌,把段新红圈在掌心。没有握紧,只是松松地圈着。温度透过皮肤传来,慢慢变暖。

    “今天有早课。”她说,声音还是很轻。

    段新红在她掌心抬起头。

    苏小小笑了笑。很淡的笑容,嘴角只弯起一点点。“不想去。”

    说完这句,她沉默了一会儿。掌心微微收紧,又松开。

    “但还是得去。”

    她把段新红放回桌面,转身去拿书包。检查课本,笔,充电宝。动作恢复了平时的利落,但比平时慢半拍。

    走到门口,她回头看了一眼。

    段新红站在桌面上,看着她。

    苏小小张了张嘴,好像想说什么。最后只是挥了挥手,门关上。

    脚步声在走廊里远去。不轻快,也不沉重,就是普通的走路声。

    段新红走回小屋。食槽里的果粒在晨光里显得鲜亮。她没再吃。

    上午的时光缓慢流淌。阳光在桌面移动,光斑的形状从尖锐变得圆润。

    段新红坐在小桌前,面前摊着笔记本。铅笔握在手里,笔尖悬着。她没画,只是握着。

    走廊里传来其他寝室的动静。开关门,说笑,塑料袋窸窣。

    中午,苏小小没回来。群里发了消息,说中午部门开会。

    段新红吃了两块果粒。苹果的甜味很淡,梨有点沙。

    下午,阳光偏西。窗影拉长,颜色变成暖黄。

    钥匙转动的声音比预想的早。

    门开了。苏小小进来,脸上带着倦色。她把书包扔在椅子上,咚的一声,人跟着瘫进椅子里。

    闭着眼,仰着头,喉结滚动了一下。

    段新红从小屋走出来。

    桌面被午后的阳光晒得温热。她走到苏小小手边——那只手搭在扶手上,手指微微蜷着。

    她碰了碰食指的指节。

    苏小小睁开眼。低头看她,眼神有点涣散,慢慢聚焦。

    “累。”她说,一个字。

    段新红顺着她的手指爬上手臂。针织衫的纹理粗糙,在掌心留下麻麻的触感。她爬到苏小小肩头,站在那里。

    从这个高度能看见苏小小的侧脸。睫毛很长,在眼下投出阴影。鼻梁挺直,嘴唇的颜色很淡。

    苏小小侧过头,脸颊几乎碰到她。呼吸拂过,带着微热。

    “开会吵死了。”她又说,声音闷闷的,“每个人都要说话,说一堆废话。”

    段新红抬起手,碰了碰她的耳垂。那颗小痣的位置,刚好在指尖。

    苏小小停住了话头。她没动,任由那小小的触碰落在耳垂上。

    很轻,几乎感觉不到。

    但她的肩膀松弛了一些。

    段新红继续碰。不是抚摸,就是很轻的、一下下的触碰。像雨点,很细的雨点。

    苏小小闭上眼睛。呼吸声变慢了,变深了。

    就这样待了很久。夕阳的光从窗户斜射进来,把她们的身影投在墙上,放大成模糊的一团。

    后来苏小小动了。她轻轻把段新红从肩头捧下来,放在掌心。

    “好了。”她说,声音软了一些,“没那么累了。”

    段新红坐在她掌心,仰头看。

    苏小小的眼睛里有了点光。很微弱,但确实有。

    她走到食槽边,添了新的果粒。今天是草莓,鲜红色,表面有细密的籽。

    “吃吧。”她说,把段新红放回小屋门口。

    转身去洗漱。水声哗哗,时间正常。

    出来时,她换了睡衣。没开电脑,而是拿了本书坐在床上看。偶尔翻页,沙沙的声响。

    段新红在小屋里吃草莓。很甜,汁水充沛。

    夜幕降临。苏小小开了台灯,暖黄的光晕笼罩床铺。她看书看得很慢,一页看很久。

    段新红收拾了小屋,躺下。毯子有阳光晒过的味道。

    灯熄的时候,她听见苏小小轻轻说了句:“谢谢。”

    很轻,像错觉。

    第二天早晨。

    苏小小醒来时,闹钟还没响。她睁着眼,盯着天花板。呼吸声很平,但眼睛睁得很大。

    段新红从小床坐起来。

    苏小小翻了个身,脸转向这边。眼神还是空的,但比昨天早上少了些紧皱。

    闹钟响了。她按停,动作比昨天轻。

    坐起来,发了一会儿呆。下床,拉开窗帘。今天阴天,没有阳光涌进来。

    她走到书桌前。食槽里的草莓还新鲜,她没换。

    手指伸进小屋,碰了碰段新红的头发。停留了两秒。

    “早。”她说。

    段新红仰头看她。

    苏小小扯了扯嘴角,算是个笑容。然后去洗漱。

    水声正常。出来时选了件蓝色衬衫,没熨,领口有点皱。她对着镜子整理,手指把领口抚平,又翘起来。

    眉头皱起来了。

    段新红从小屋走出来。她爬到镜子旁——那是个立式镜,底座很宽。她站在底座边缘,刚好能看见镜中的苏小小。

    苏小小从镜子里看见她,愣了一下。

    段新红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领口,然后做了个抚平的动作。

    苏小小低头看看自己的衬衫,又看看镜中的段新红。她伸手,再次抚平领口。

    这次领口听话了,平贴地伏在肩上。

    她看着镜中的段新红,嘴角弯起来。真实的笑容,虽然很浅。

    “谢了。”

    转身去拿书包。动作轻快了些。

    走到门口,她回头挥挥手。

    门关上。脚步声在走廊里响起,带着一点跳跃。

    段新红走回小屋。食槽里的草莓在阴天的光线下显得暗淡。她吃了一颗,还是很甜。

    上午飘了点雨丝。细细的,几乎看不见,只在玻璃上留下模糊的水痕。

    中午苏小小回来了。脸上带着笑意,眼睛亮亮的。

    “今天课上有趣。”她一边放书包一边说,“老师讲了个特别搞笑的案例。”

    她走过来打开小屋门,把段新红捧出来。

    “跟你讲讲?”

    段新红坐在她掌心,仰头听。

    苏小小讲了那个案例。确实有趣,她讲得眉飞色舞,手势比划。讲到好笑的地方,自己先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

    段新红看着她笑。阳光从云层缝隙漏出来,照在她脸上,皮肤透亮。

    讲完了,苏小小还沉浸在刚才的氛围里。她轻轻颠了颠掌心,像在逗弄小猫。

    “心情好了。”她说,像在宣布什么。

    段新红在她掌心晃了晃,稳住身子。

    苏小小笑了,把她放回桌面。“晚上给你弄好吃的。”

    下午她又出门了。说是社团有事。

    段新红待在桌面上。雨停了,天空露出破碎的蓝。云朵快速移动,影子在地面上飞掠。

    她走到苏小小的水杯旁。杯里有半杯水,她俯身,在水面看见自己的倒影。小小的,扭曲的。

    伸出手,指尖碰触水面。涟漪荡开,倒影碎了。

    傍晚苏小小回来时,带了外卖。炒饭的香气,还有烤串的油烟味。

    “聚餐取消了。”她一边拆包装一边说,“就我自己吃。”

    她掰下一小块烤肉,吹凉,递到段新红面前。

    “尝尝,辣的。”

    段新红接过。肉块对她来说很大,双手捧着。咬了一口,辣味在舌尖炸开,灼热。

    她咳嗽起来。

    苏小小赶紧递水。“忘了你不能吃辣。”

    段新红小口喝水,辣味慢慢消退,留下麻麻的余韵。

    苏小小看着她,突然笑出声。“你脸红了。”

    段新红摸摸自己的脸颊。确实在发烫。

    那晚苏小小很早就睡了。她说累了,明天还要早起。

    段新红躺在小床上,舌尖还残留着辣味的记忆。灼热的,鲜活的。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模式逐渐形成。

    早晨,苏小小醒来时如果眉头紧皱,段新红会从小屋走出来,站在桌面上等她注意到。如果她眼神空茫,段新红会轻轻碰碰她的手。

    苏小小开始期待这些触碰。有时她醒来第一件事是看向小屋,确认段新红在不在那里。

    中午她回来,会讲上午发生的事。开心的,不开心的,琐碎的。段新红安静听着,偶尔在她停顿的时候,碰碰她的手指,表示在听。

    下午如果她出门前犹豫——手指在门把上停留,回头看一眼——段新红会走到桌沿,挥挥手。

    苏小小笑了,关上门。

    晚上是最复杂的时刻。苏小小的情绪经过一天的积累,像一杯快要满溢的水。有时她疲惫,段新红会爬到她的肩头,轻轻碰她的耳垂。有时她烦躁,段新红就待在小屋里,不出声,等她平静。

    有时她莫名低落,什么也不说,只是坐在桌前发呆。那时段新红会走出小屋,坐在她摊开的书页上,陪她一起发呆。

    不说话。只是存在。

    苏小小会慢慢把目光移到她身上。看着,很久。然后轻轻叹气,肩膀松弛。

    “还好有你。”她常说这句话。

    段新红学会了回应。不是语言,而是动作。蹭蹭她的手指,或轻轻抱住指节,像拥抱一棵树。

    苏小小的笑容变多了。不是那种亮晶晶的、带着隐秘欢喜的笑,而是温和的、平静的笑意。像湖面轻微的涟漪。

    一天晚上,苏小小在电脑前工作到很晚。修图,调色,裁剪。眉头越皱越紧,鼠标点击声越来越重。

    段新红从小屋走出来。她爬到键盘上,站在空格键旁边。

    苏小小没注意到,还在盯着屏幕。

    段新红在空格键上跳了一下。

    啪嗒。文档里多了个空格。

    苏小小低头,看见她。

    段新红又跳了一下。啪嗒。

    苏小小愣了两秒,然后笑出声。不是气笑的,是真的觉得好笑。

    “你在干嘛?”

    段新红停下来,仰头看她。

    苏小小摇摇头,笑容还挂在脸上。“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休息一下。”

    她推开椅子,伸了个懒腰。骨头发出咔哒的轻响。

    “走吧,睡觉。”

    那晚她睡得很沉。段新红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在深夜里像平稳的潮汐。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很淡。

    段新红坐在小床边缘,脚悬在空中。她看着月光在地板上切出的银白长条,边缘模糊。

    她想起那些触碰。指尖碰触皮肤的触感,掌心传来的温度,呼吸拂过的微热。

    这些触碰成了她的语言。一种无声的、只有她们懂的语言。

    苏小小学会了读取。她学会了回应。

    一种新的平衡在她们之间建立。不是以前那种控制与被控制的平衡,而是更微妙的东西。像两个齿轮,在反复摩擦后终于找到了咬合的节奏。

    段新红躺下来。毯子很软,她把自己裹紧。

    窗外传来夜鸟的叫声,悠长的一声,然后寂静。

    她闭上眼,指尖还残留着触碰过皮肤的触感。温暖的,真实的。

    第六天早晨,苏小小醒来时没有皱眉。她睁开眼,直接看向小屋。

    段新红已经站在窗口。

    苏小小笑了。很自然的笑容,像晨光一样清淡。

    “早。”她说。

    段新红点点头——她最近学会的这个动作,微微低下下巴,再抬起。

    苏小小起床,拉开窗帘。今天是晴天,阳光灿烂。她眯起眼,享受光线洒在脸上的感觉。

    转身去洗漱,哼着歌。不成调,但轻快。

    段新红走到食槽边。今天换了葡萄,紫黑色,表皮有层白霜。她吃了一颗,很甜,籽很小。

    苏小小出来时,选了条裙子。黄色,明亮的颜色。她在镜子前转了个圈,裙摆飞扬。

    走到书桌前,她没碰食槽。而是直接打开小屋门,伸出手。

    段新红走到她掌心。

    苏小小把她举到眼前,眼睛对眼睛。

    “今天会是好日子。”她说,语气肯定。

    段新红看着她瞳孔里自己的倒影。小小的,但清晰。

    苏小小把她放回桌面,挥挥手。“晚上见。”

    门关上。脚步声跳跃着远去。

    段新红站在原地。桌面被阳光晒得温热,木纹在光线下清晰可见。

    她走到阳光里,让光线包裹全身。温暖的,像拥抱。

    窗外传来音乐声。钢琴回来了,清澈的音符跳跃在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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