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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法痴的狂热与皇子的序曲

    审判结束,闹剧散场。

    镇中心广场上的人群如同退潮的海水,渐渐散去,只留下被踩得乱七八糟的泥地和一地鸡毛。

    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一种混杂着惊奇、敬畏与一丝荒诞的复杂表情。

    对那头脾气暴躁却又懂得“指定仲裁”的白猿神兽的敬畏。

    对那份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书生起草,却由万商钱庄和皇子共同背书的《安乐镇公约》的惊奇。

    以及,对那个从头到尾只出面说了几句话,却仿佛能操控一切的懒人武馆,那份深不见底的恐惧。

    懒人武馆门口,公孙辩却完全是另一番光景。

    他捧着那卷沾满泥土和口水的竹简,像捧着稀世珍宝,一个箭步冲到刚要回屋补觉的顾休面前。

    “先生!顾先生!”

    他激动得满脸通红,唾沫星子横飞。

    “神迹!这是程序正义的神迹啊!

    神兽之举,不偏不倚,清场立威,指定仲裁!

    这……这简直暗合了《天道法理衡平论》中关于‘绝对中立强制力’的终极构想!”

    顾休睡眼惺忪地看着这个陷入狂热的法痴,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我已连夜将此判例整理归档,并以此为基础,草拟了《安乐镇临时法庭审判规程》一十七条,以及《神兽仲裁前置申请与回避原则》草案!”

    公孙辩说着,唰地一下展开一卷不知从哪扯来的、写满了蝇头小字的白布,几乎要糊到顾休的脸上。

    顾休的目光在那堆“证据链完整性”、“交叉质询权”、“自由心证之边界”等完全听不懂的词汇上扫过,眼皮愈发沉重。

    他摆了摆手,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句话:

    “你看着办就好。”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发自肺腑的请求:

    “别吵我睡觉。”

    说完,顾休像是躲避瘟神一样,转身就溜回了武馆,留下公孙辩一人在风中,抱着他的“法典”激动得浑身颤抖,仿佛看到了一座法理之城正在冉冉升起。

    与此同时,长街的另一头,一场看似偶然的邂逅正在上演。

    苏清蝉刚刚登上她那辆低调而奢华的马车,准备返回万商钱庄。

    不远处,七皇子赵寂的座驾“恰好”发出“咯噔”一声,一个车轮精准地陷入了刚才被白猿“清场”时留下的一处坑洼里,动弹不得。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赵寂故作惊慌地掀开车帘,苍白俊美的脸上满是“无助”,他对着苏清蝉的方向高声喊道。

    “苏掌柜,苏掌柜!可否借一步说话?此地龙蛇混杂,本王这几个护卫……怕是应付不来啊!”

    苏清蝉看着他那浮夸的演技,嘴角微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

    她不动声色地走下马车,款款走向那辆陷入困境的华贵座驾。

    “殿下有何吩咐?”

    “唉,可否请苏掌柜上车一叙?外面人多眼杂,本王……有些怕。”

    赵寂挤出一个可怜兮兮的笑容。

    苏清蝉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是滴水不漏的温婉。

    她优雅地提裙,登上了赵寂的马车。

    车内熏香袅袅,软垫锦褥,奢华到了骨子里。赵寂一改方才的纨绔之色,懒洋洋地靠在软垫上,轻轻摇着玉骨折扇,一双桃花眼半眯着,哪里还有半分惊慌。

    “苏掌柜真是好手段,弹指间便化干戈为玉帛,本王佩服。”

    “殿下谬赞,不过是顺势而为。”

    苏清蝉淡淡回应。

    赵寂轻笑一声,话锋一转,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试探:

    “顺势而为?说得好。只是不知,苏掌柜可知,那只在幕后搅动风云、让所有人都顺着他‘势’而为的无形之手,究竟意欲何为?”

    苏清蝉瞳孔骤然一缩。

    他果然知道,那个“J”的存在。

    安乐镇南边,一座早已倾颓的破庙里,司空照独自一人,脸上满是任务失败的屈辱和对那场荒诞审判的极度厌恶。

    凡人的规则?

    简直是对守护使命的亵渎!

    那个白毛畜生被妖人蒙蔽,已不堪重任。

    他必须请求更强的力量介入。

    他咬破指尖,以血为墨,迅速在积满灰尘的地面上绘制出一个由无数符文构成的复杂圆形阵法。

    阵法完成的瞬间,一股阴冷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司空照跪坐中央,将那柄“镇地尺”狠狠插入阵心,口中开始念诵起古老而拗口的咒文。

    “地藏为凭,阴阳为鉴,末代行者司空照,叩请法旨……”

    随着咒文,一道微弱但异常坚韧的红光从阵法中冲天而起,在漆黑的夜幕中化作一枚若隐若现的古朴“令牌”图样,随即无声消失。

    他低声而坚定地完成了最后的禀告:

    “遗迹已开,外邪侵扰,神兽被惑。

    速派‘判官’,执行‘归墟’之仪。”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沧浪剑盟的临时驻地内,一群被罚没了全部积分的弟子聚在一起,气氛压抑而愤怒。

    “欺人太甚!那苏清蝉分明是与魔头沆瀣一气!还有那个什么伙房武圣,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的厨子,竟让我们当众出丑!”

    “没错!这笔账,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领头的弟子咬牙切齿,他们不敢怨恨那头恐怖的白猿,便将所有的怒火都归结到了让他们斯文扫地的苏清蝉和石敢当身上,敌意已然凝如实质。

    夜色更深了。

    苏清蝉从赵寂的马车上下来,回望那辆缓缓驶离的马车,眼神前所未有的凝重。

    这位七皇子,绝非池中之物。皇室这条线,远比她想象的要深,也远比她想象的要浑。

    懒人武馆,屋顶。

    顾休终于躺回了他那张被石敢当用几块木板临时加固过的躺椅上,身下是咯吱作响的屋顶,身旁是那道已经开始内敛光华的金色光柱。

    他闭上眼,神识却不由自主地散开。

    他能“看”到公孙辩房间里不灭的灯火和那股狂热燃烧的法理之火。

    能“闻”到赵寂马车里消散不去、冰冷刺骨的权谋之香。

    能“触”到南边破庙里那块如顽石般坚硬的意志,和它引动的、一丝通往远方的冰冷联系。

    更能“感受”到,满城的人心里,那些因遗迹而点燃的、无穷无尽的贪婪之焰。

    顾休长长地、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才哪到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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