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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素窈踏暗途,荆冀三地风声动

    邺城密谈后的第二日清晨。

    天刚亮,素窈便轻装离开世子府。

    她并未骑马,而选择最不引人瞩目的方式——独自一人,行走出北门。

    雨后的风凉,山野初露绿意。

    她走得极快,衣袂如风。

    素窈的第一站,不是洛阳,也不是荆州。

    而是冀州南部的一处小小驿站。

    这里,是她独自选定的起点。

    ——因为她遇袭时,那批黑衣人的轻功与队形,不像南方,也不像洛阳卫士,反而带着一种“北地军中教练的痕迹”。

    驿站里,客人稀少。

    跑堂的小二正在打瞌睡,一个商贩模样的人低头喝粥,另一人披着斗篷坐在最阴暗的角落。

    素窈刚踏进去,便察觉到异样。

    她的步伐未停,却从未离开那斗篷人的影子。

    她点了杯酒,坐在靠窗的位置。

    不到片刻,那斗篷人突然起身,匆匆离开——

    但他脚步起落间,有军人习气。

    素窈放下酒杯,笑了一下。

    “果然来盯着我。”

    她拎起自己的剑,悄无声息跟上。

    斗篷人离开驿站后一路疾行,进入一片荒野小道。

    这里偏僻、视野开阔,又无路人——

    明显是个待会儿可以杀人的地方。

    素窈走出阴影,对那人淡淡道:

    “你从哪里得到我会来此地的消息?”

    斗篷人猛地回头,眼里布满惊慌。

    “你、你怎么——”

    素窈一步踏入,落地无声。

    下一瞬,她已站在对方面前。

    那人拔刀——很快,也很准。

    但素窈比他更快。

    她只是两指轻敲对方手腕,“叮”地一声,刀落地。

    素窈:“说。”

    斗篷人后退数步,吓得脸色惨白:“我、我是奉命监视……”

    “奉谁之命?”

    “我不能说……我说了就会死!”

    素窈冷笑:

    “你若不说,现在就会死。”

    她轻轻抬手,食指点在对方喉结处:

    “只要我愿意,你现在已经没了命。”

    斗篷人跪下:“我说!我说!”

    他抖得像秋风下的落叶:

    “我们是……冀州官府的……寄宿兵。”

    素窈眯起眼。

    寄宿兵,是冀州军中一些由地方豪强、旧世家养的附庸兵,纪律散乱,却常被用来做见不得光的事。

    斗篷人吞口唾沫:“我们听命……听命于一位冀州的……高官。”

    素窈:“说名字。”

    “……陈。”

    素窈眼神一动。

    陈?

    冀州陈氏?

    陈郡陈氏?

    还是邺城官署中的某位陈姓中层?

    还未等她继续逼问,那人额头忽然冒出血丝。

    素窈察觉不对,猛地后退!

    下一瞬,那斗篷人鼻口流血,双瞳放大,一头栽倒。

    ——中毒。

    素窈半蹲在尸体旁,伸指掀开对方嘴唇,发现舌底有一点黑色。

    她低声开口:

    “死士封口毒。”

    “看来你只是用来被抛出来当诱饵的。”

    她起身,看向远方冀州官道。

    “幕后的人……很绝。”

    素窈抵达洛阳已是三天后。

    洛阳繁华如故,却暗潮涌动。

    曹植的密探接到了曹昂的托付,偷偷将素窈引至一间暗房。

    密探跪下,道:

    “掌门,上月宫中确实有人活动异常。

    有些‘皇帝旧部’的甲布,被人私自调拨出去数十件。”

    素窈问:“流向哪?”

    “查不到。所有记录被销毁了。”

    素窈沉着脸:“宫中有人背着陛下行动。”

    密探悄声道:“还有一事。

    蔡瑁与荆州使者前来洛阳公干时,他们带的随从里,有三个人——轻功与掌门遇袭那晚的刺客类似。”

    素窈目光顿起冰冷。

    “蔡瑁。”

    “蒯越。”

    “荆州士族派系。”

    “他们确实有嫌疑。”

    素窈选择夜间潜入。

    一夜之间,她查遍荆州三处最隐秘的会馆。

    也确实发现——

    蔡瑁内部书信中提过“洛阳、冀州、邺城三地要乱,则荆州可坐收渔利”。

    但……

    这三处会馆里的暗卫轻功与刺杀她的人并不完全相同。

    素窈用手指轻轻点在墙上的刀痕上:

    “蔡瑁一派有嫌疑,却并非真正主谋。”

    三日内,她已确定:

    对她下手的人,不是蔡瑁。

    刺杀曹操的人,也不完全像荆州派系。

    有人在利用荆州制造假象。

    真正的幕后黑手……隐藏得更深。

    这时,她刚踏出会馆地道出口。

    忽然——

    一道冷风划过。

    素窈心中陡警,玄霄剑翻腕格挡!

    “锵——!”

    火星四溅,一柄细长匕首几乎刺破她的鬓边!

    暗处爆发出五、六道黑影,招招夺命。

    素窈伤未愈,脚步微顿,但气势丝毫不退。

    “来得好。”

    “我正愁找不到你们的主子。”

    剑光骤起,素窈以一敌六,身法快如风影。

    她被刺伤的肩口再次撕裂,然而她仍然稳稳压住对方。

    但这些人比冀州那批刺客更强,甚至……

    来自正规训练的特种死士。

    素窈心中一凛:

    “这是洛阳皇城的死士训练法!”

    她猛地击退两人,迅速撤入暗巷。

    半夜的荆州城,被杀气卷得风声大变。

    素窈终于甩掉追兵,躲入一处破庙中。

    她靠着墙壁,按住肩口的伤口,深吸一口气。

    “这批人……比上次还快。”

    “冀州是诱饵。”

    “荆州是烟雾。”

    “真正的主谋……在洛阳内部。”

    她喃喃道:

    “有人想挑起曹家与皇帝的全面决裂。”

    雨声连夜。

    素窈将玄霄剑横在膝上,闭目调息。

    黎明前,她便要赶回邺城,将这一切告诉曹昂与郭嘉。

    但她心里也清楚——

    这一次,她查到的……只是冰山的一角。

    夜深,邺城外已是淅淅秋雨。

    城门早已关闭,但世子府外的侍卫接到密令,提前在侧门点起一盏小灯。

    到了三更时分,一道被雨水打湿的青影从黑暗中现身。

    轻功极快,也极稳。

    “是掌门!”

    侍卫惊呼。

    那人稳稳落地,披风滴着雨珠。

    却不是狼狈,而是像一柄刚出鞘的冷剑。

    素窈回来了。

    素窈没有立刻踏进府邸,而是先抬头,看了一眼世子府最高处的灯。

    那是曹昂留下的信号灯——

    亮着说明他在,灭了说明他不宜见人。

    此刻,灯火通明。

    素窈微微松了口气。

    她按住肩口被新伤染湿的衣袖,步伐极轻,却带着一种隐忍的疲惫。

    门一推开,迎面的侍女倒吸一口气:

    “掌门!你受伤了——”

    “无妨。”素窈声音低却稳,“世子在何处?”

    “正在正厅候您。”

    素窈点头,直入深院。

    一路上,侍卫与侍从纷纷行礼,但没人敢多问,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能让掌门本人带伤急回的,大多是动摇天下的大事。

    正厅内。

    曹昂已经披了件深色披风,在烛火旁等了许久。

    听到脚步声,他立刻起身,快步迎上:

    “素窈!你伤到哪里了?”

    素窈抬手阻止他靠太近:“都是些皮外伤。”

    郭嘉也在,他一向懒散,但此刻眼神清醒如冰:

    “掌门,你能平安回来,便已让我松了半口气。”

    素窈轻轻点了头,却未多言,直接坐下。

    她将玄霄剑放到桌上,剑身上的雨水淌落,如同一道冰线。

    郭嘉皱眉:“你竟连剑都没擦……这不是你的习惯。”

    素窈声音冷静而干脆:

    “因为时间紧。我怕晚一刻,你们就要出事。”

    曹昂与郭嘉互视一眼。

    曹昂压低声音:“查到了?”

    素窈:“查到了一部分。”

    她缓缓抬眼,烛火映着她清冷的眸子:

    “刺杀曹操的人,并不是荆州。

    荆州只是有人借来挡箭。”

    郭嘉手指轻敲案面:“冀州?”

    素窈摇头:

    “冀州是诱饵。有人故意把线索丢在那里,让我们误判。”

    曹昂眉心蹙起:“那你在冀州遇到的那批刺客?”

    “是死士,被人远程操控……他们的命,比线索更容易灭。”

    她顿了一下,声音低沉:

    “真正的主谋……藏在洛阳。”

    烛火在此刻被风吹得微微歪斜。

    郭嘉坐直身体:“宫中?”

    “是。”

    素窈的指尖轻敲桌面:

    “我在荆州查到的最后一批刺客,他们的杀招、身法、配合方式……

    与洛阳皇城禁卫军暗部的死士——极为相似。”

    曹昂心头一震。

    郭嘉低声道:“皇帝……难道……”

    “不。”素窈果断否定,“绝不是皇帝。”

    她抬眼看向二人:

    “但——确实是皇帝身边的人。”

    “宫中暗部,不可能越过陛下私自调动。”郭嘉眯眼。

    “也未必。”素窈淡声道,“宫中权力复杂,皇帝年纪轻、又太信身边某些旧臣……很多东西,是瞒得过去的。”

    曹昂低声道:“你怀疑谁?”

    素窈摇头:

    “我暂时没有证据说名字。但可以肯定一点——”

    空气悄然紧绷。

    “有人想挑起曹家与皇帝之间的裂缝。”

    “刺杀曹操,是为了让陛下背锅。”

    郭嘉冷笑:“借刀杀人,借口生疑……倒是腔调极高的谋略。”

    曹昂拳头微紧:

    “如果陛下被误导……曹家就成了‘反叛之相’。”

    素窈点头:“这正是幕后想看到的。”

    郭嘉话锋陡转:

    “刺杀曹操,我能理解。

    但刺杀你——掌门,你可想过原因?”

    素窈沉默片刻,说:

    “因为我知道的太多。”

    郭嘉:“不够。”

    素窈抬眼,眼中一丝寒色:

    “——因为我与曹家交好。”

    曹昂脸色微变。

    素窈继续,

    “在幕后者眼里,只要我在,就能帮曹家查出真凶,就能让曹家与皇帝继续亲密无间。”

    “所以他们必须现在动手。”

    郭嘉轻轻呼出一口气:“这倒像是洛阳某些旧贵族惯用的方式。”

    曹昂:“你怀疑世家?”

    “不能排除。”素窈道,“但也不能只看世家。”

    她的声音低而冷:

    “这次袭击的队伍太精锐。

    是宫中暗部的体系。

    世家想调动他们,难度太大。”

    郭嘉的手指敲得更急:

    “那就是……陛下身边的人。”

    曹昂的表情比郭嘉更沉:

    “若这人能掌控宫中暗部……”

    “他的位置绝对不低。”郭嘉说。

    素窈:“此人已准备许久,且布局极深。他想挑起的是——曹家与皇帝的根本对立。”

    曹昂冷声道:

    “那我偏偏不让他得逞。”

    素窈望着他,眸色柔和了一分:

    “所以我冒着命回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们——”

    “谨慎,但不要退缩。”

    “不要躲避皇帝,不要疏远。越疏远,越让他们得意。”

    郭嘉笑了:“掌门,你这话,比我说得都漂亮。”

    曹昂点头:“你的意思是——不只要继续保持亲近,还要更进一步?”

    素窈:“是。”

    她轻轻抬起玄霄剑,剑光微闪:

    “越是有人想让你们与皇帝分裂,你们越要站到皇帝身边。”

    “让幕后之人……所有谋算都落空。”

    郭嘉叹道:“不愧是掌门。”

    曹昂沉声:

    “我明白了。

    既然有人暗中挑拨,我们就光明正大堵住这条路。”

    素窈缓缓起身:

    “我也是这个意思。”

    那一夜,他们三人彻夜未眠。

    素窈分析刺客的动作与毒药残留;

    郭嘉则用沙盘推演洛阳宫中各派势力;

    曹昂则写下一封封要次日发出的密信——

    要送给曹植,要送给洛阳宫中几位值得信赖的大臣,要送给皇帝自己。

    外面的雨渐停,天边泛起一点鱼肚白。

    烛火燃尽,只剩下一根香灰即将断裂。

    郭嘉撑着额头,疲倦却兴奋:

    “原来天下局势……才刚开始变得有趣。”

    素窈站在窗边,看天光渐亮,低声道:

    “幕后的人不会善罢甘休。

    这条路,只会愈来愈险。”

    曹昂走到两人身边,语气沉稳坚定:

    “那就走下去。”

    “不是为了曹家。”

    “是为了天下不再被人当成赌注。”

    素窈微微一笑,目光清冷又有光:

    “好。”

    邺城,夜半。

    曹昂批阅完一份密报,刚想合卷,桌前的侍卫忽然敲门:

    “世子,有紧急快信,自逍遥山送来,是魏公亲笔。”

    曹昂心口一震。

    父亲?

    曹操退隐后极少写信,就算写,也多是平静随意的家常问候,从不会让快骑连夜急送。

    曹昂立刻起身,接过信件。

    封口的印泥仍带着山林草药气息,显然信刚写不久。

    他深吸一口气,点灯展信。

    烛火摇曳间,一行行熟悉而锋利的字迹跃入眼中。

    昂儿:

    你见信时,为父应已登山休养。

    但此事须你立刻处理,不可缓、不可疑。

    近日之刺杀,绝非寻常小人所为。

    为父虽已退身,但有人欲趁此时试探曹家之虚实,是明摆着的。

    他们以为我老矣、退矣、可欺矣。

    这第一刀,是对为父;

    第二刀,将对你们兄弟。

    第三刀——

    恐怕便要刺向整个曹氏势力。

    读到此处,曹昂指尖微紧。

    烛火跳动,映出他眼底的肃杀。

    他继续往下读。

    昂儿,你须明白——

    天下未稳,曹家却立在潮头。

    你与两弟皆在要位,虽得民心,却更易引人忌惮。

    为父已退,你们三兄弟,若无外援,则势必被孤立。

    故为父思虑再三——

    与东吴联姻,是必走之棋。

    曹昂心口“咚”地一跳。

    父亲竟如此明言?

    我知陛下不愿曹、孙两家联姻。也知陛下此举,并非坏心。

    陛下年轻,心怀天下,亦对你弟植儿有情,有你陪伴,亦信曹氏。

    但陛下太年轻。

    与他对立者,却都老练狡猾。

    他们会利用陛下的善心。

    会利用陛下对曹家的依赖或怀疑。会利用陛下的每一句话、每一次沉默。

    曹昂读到这里,内心莫名沉重。

    然后,他看见了更沉的部分——

    为父虽不愿疑陛下,但——

    刺杀之事,牵动宫中暗部,不可尽凭陛下之言。

    你可以忠陛下。

    但不能太忠。

    这句话像冷刀压在纸上。

    曹昂抬头,神情第一次出现了明显震动。

    郭嘉在一旁沉默看着他的反应。

    曹昂继续读。

    若陛下不同意曹家与孙家联姻,你先劝。

    若劝不动——

    则逼。

    陛下须知:曹氏虽退隐其主,但势力犹在。

    曹不示弱,是为保天下;弱了,天下反乱。

    东吴联姻,能巩固天下三足,使南方不敢动,亦可令觊觎曹家者收敛。

    若陛下明白此理,则天下安;

    若陛下不明白——

    你须让他明白。

    曹昂手心微微发凉。

    他从小到大,从未见父亲写过这样的话。

    曹操,这个退隐的老人,此刻展现出的,却是一个仍能影响天下、仍能一怒震诸侯的枭雄力量。

    信的最后一段却忽然转为平静。

    昂儿,你记住,为父从未后悔将你立为继承者。

    你善良,稳重,有担当——

    但天下不是讲道理的地方。

    为父退隐,而你必须向前走。

    不要被人牵着鼻子走,也不要在大义之下失了自己的命。

    立身处世,不是非忠即逆。

    忠陛下,是为天下;不“太忠”,是为曹家……也是为陛下自己。

    乃父手书。

    夜半草草,不及润色。

    信收尾处是带着雨痕的笔墨。

    曹昂看着这些字,喉咙一紧。

    郭嘉缓缓收回目光,长叹:

    “世子……主公这一信,比任何一道军令都沉重。”

    曹昂扶额:

    “父亲……竟怀疑陛下?”

    郭嘉眼底光芒深沉:“怀疑,不代表断言。

    但魏公经历天下风浪,自然知道——

    ‘刺杀’牵动皇城暗部,不可能只是巧合。”

    他看向曹昂:“世子,魏公要你的是‘既要靠近皇帝,又不要被皇帝牵制’。”

    曹昂沉声:“……走独木桥。”

    郭嘉微笑:“走得好,你是天下最稳的继承者;走得不好——便是天下最危险的人。”

    侍从退去后,曹昂独自坐在烛火前。

    他反复看信,每看一次,内心便沉一分。

    父亲退隐,天下正在试探曹家的底线。

    东吴联姻,是父亲要他扳回的一手棋。

    而皇帝——他不能重伤对方的心,却又不能完全信任。

    他捂着额头,闭上眼。

    脑海中浮现皇帝对他曾经的信赖、温和的语气,也浮现弟弟曹植在陛下面前与他心意相通的样子。

    父亲说——

    “你可以忠,但不能太忠。”

    曹昂轻声自语:

    “父亲……孩儿明白。”

    他缓缓抬眼。眼中已无犹豫。

    “我会让天下知道——

    曹氏虽退,其势未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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