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云之凛的脖子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逐渐变红。
楚栖迟倒是被这个毫不犹豫的答案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云之凛也不算是原女主的优质后宫吧？怎么这么容易就坚定了要跟她合作了？
……莫不是有诈？！
楚栖迟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系统喵喵看不下去了，冒出来一秒钟。
“宿主……其实你要不然……看看原女主现在跟原文里的人设还一样吗？”
楚栖迟闻言回忆了一下原文剧情，然后罕见的沉默了。
等等，怎么感觉事情的发展方向有点太不对劲了？！
按照原文剧情这个时候云归霁和厉霆澜不应该已经暧昧拉扯，就等云之凛临门一脚绑架帮这两人捅破窗户纸了吗？！
这这这，大家什么时候开始都跑偏的？！
云之凛见着楚栖迟脸上一会震惊，一会思索，一会呆滞。
频频变换的表情，让云之凛罕见地开始自省。
这不是楚栖迟主动提的要跟他合作吗？这会他还是答应，楚栖迟怎么感觉反而要不答应了？！
“那……”
“你……”
两人同时开口。
云之凛先止住话头，微微一笑。
“你先。”
楚栖迟：“你突然跑我房间里来干嘛？那个雌性云之凛呢？”
云之凛耸耸肩。
“用不上她了自然该去哪去哪。”
“那你怎么过来的？你就不怕被发现了？”
云之凛闻言抬头一笑，因为浅淡的瞳色而显得凉薄的眸子，此刻竟透出些许狡黠。
“我就等着被发现呢。”
见楚栖迟歪头，好似不解。
坐在床头凳上的云之凛支起上半身，渐渐朝盘腿坐在床上的楚栖迟靠近。
“你说我们现在，孤雄寡雌……要是被发现了，会怎么样？”
楚栖迟罕见的被噎住了。
但不呛回去就不是她了。
“那你怎么没想想你这个雄性被发现了之后会怎么样？”
云之凛闻言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哦……对，我是不能被发现，毕竟这是你握住的把柄。”
“把柄”两字云之凛说得极轻极慢，若是不知道前因后果的外人听了，倒是会觉得这更像是在调情。
楚栖迟已经懒得管他了，眉头一挑，只丢下一句。
“你知道就行。”
见云之凛的眼神居然开始肆无忌惮地在她房间里飘荡，楚栖迟咬牙切齿。
“你刚刚想说什么？”
“嗯？”云之凛刚得出楚栖迟这个房间没有地方摆上那瓶酒的结论，就听见楚栖迟语气冷冷的一句。
反应过来，眉尖微挑。
“哦～我就是想问问，我们的合作，具体内容是什么？”
楚栖迟闻及他先主动提起这个话题，第一反应居然是有些惊讶，随即正色。
“合作之前，你总得献上你的诚意吧？我最讨厌的，就是背叛。”
“嗯，那倒是巧了，我也讨厌别人的背叛。”
云之凛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朝阳台而去，这句听起来倒更像是随口一言。
“那你觉得，我们要怎样才能变成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呢？”
云之凛拿起那瓶酒，转身饶有兴味地看向楚栖迟。
楚栖迟脑中其实已经有一个答案，但她又觉得赌得太大，这实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纠结半天，楚栖迟还是选择咽下了那个答案。
将床头的抱枕抱在胸前，抬头与云之凛对视。
“我不知道，你觉得呢？”
“你不知道啊？”云之凛听见这个答案，脸上倒是突然绽放出一个更灿烂的笑容。
“那我可是知道哦，我说出来……你会答应吗？”
楚栖迟见眼前这个笑得像妖孽一样的雄性。
一位资深颜控的道心不由得有些不稳。
“你……好好说话，别发骚。”
这是楚栖迟面对极致诱惑最后的倔强。
“我骚？”
云之凛右手提酒，左手拿起两个高脚杯，向楚栖迟逼近。
“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骂我？”
“你你你，我哪里骂你了！”
楚栖迟杏眸瞪大，震惊得像是被造黄谣的太监。
云之凛将一只高脚杯塞进楚栖迟手里，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静静地看着楚栖迟。
只是业务有些不熟练，他自认为的可怜表情。
在楚栖迟眼里就是面无表情。
“那你想说什么，快说快说，我困了想睡觉了！”
楚栖迟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跟云之凛交手的准备，但是很显然，她低估了云之凛。
只见云之凛冷冷的脸上，唇色淡淡的嘴一张一合。
“我们绑定吧。”
“……？？？！！！”
“你你你说什么？！”
楚栖迟那一个昙花一现的想法突然被面前这人说了出来，就好似被他窥见了刚刚所有心思一样。
楚栖迟被狠狠吓了一跳。
但云之凛还在老老实实解释，好似真的担心楚栖迟没有听懂一般。
“你不是说不能背叛吗？我好像记得帝国规定处罚最严重的关系，不就是绑定了吗？”
“我要是反水了，你就把我当做你的兽夫一样告上法庭，说我婚姻不忠？说我骗婚？无所谓，说什么都可以……”
“等等等！”楚栖迟终于找回声音，打断了云之凛的话，“这到底是惩罚还是奖励？！”
楚栖迟突然吐出这一句，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但这就是她此刻剩下的最后的想法。
云之凛听到楚栖迟这句话似乎也有些惊讶。
楚栖迟还没想好怎么给这句话找补。
就见云之凛自顾自的在嘴里喃喃一遍这句话后，竟品出了其他味儿。
再抬头与楚栖迟对视上时，眼里的兴味愈发浓烈。
“对啊，这是惩罚……还是奖励呢？”
说着，云之凛将手中的酒打开，抬起瓶身，鲜红的酒液倾倒而出。
涌进楚栖迟手中的高脚杯中。
酒液愈发增多，但云之凛却没有停下的迹象。
“唉你……”楚栖迟来不及制止，下一秒，杯中酒液直接漫出。
鲜红色酒液越过杯沿，顺着楚栖迟的指缝蜿蜒，落在昂贵的地毯上洇出深色痕迹。
云之凛像是毫无察觉，淡灰色的瞳孔死死盯着楚栖迟的眼睛，没有错过她的每一个神情。
楚栖迟蹙眉想抽回手。
下一秒，这个穿的人模狗样矜贵清冷的雄性竟在她面前跪了下来。
滚烫的呼吸触在她的手背上。
——云之凛竟伸出舌尖，轻轻舔舐上了一颗落在她手背上的酒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