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李凛注意到他改进的镣铐绑法,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诧异,随即恢复平静,装作没看见。他领着沈昭阳走进房子。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墙壁上还有苍蝇。“厅堂,死者父母和死者在这里被发现,呈坐姿。”

    李凛声音低沉,不带任何感情。

    “二楼,小儿子的房间……”

    李凛停顿了一下,眼神暗了暗。

    “他在衣柜里被找到。”

    李凛目光落在沈昭阳身上,观察着他的反应。

    沈昭阳打量着房间内的陈设。

    李凛沉默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打量四周。他的目光不时扫过那些熟悉的场景,右眉骨的弹痕处隐隐跳动。走到房间门口的炭火盆前,他停下脚步。

    “炭火盆在案发当晚被使用过,灰烬里发现了未完全燃烧的纸张,但已经无法复原。”

    他蹲下身子,指着炭火盆。

    “注意这里,边缘有一些不规则的刮痕。”他抬头看沈昭阳,眼中带着一丝期待。

    “沈昭阳怎么想的?”

    沈昭阳的目光看向了一个摆台。

    “这里,原来摆的不是一个花瓶。”

    沈昭阳立刻起身,快步走到沈昭阳指的摆台前,眼神锐利如鹰。

    “沈昭阳怎么知道?”

    他仔细观察着摆台的表面,果然发现了一圈不太明显的痕迹,比花瓶的底座要大一些。

    他转头看向沈昭阳,目光中带着审视和一丝惊讶。

    “你是怎么确定这里原本放的不是花瓶?”

    李凛声音压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怕沈昭阳又是用了什么妖术。

    “因为从整体造景搭配上,这个花瓶很突兀。不符合这家人的身份和审美。”

    李凛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紧绷的下颌线微不可察地松动了些。

    “审美?”他重复这个词,仿佛在咀嚼其含义,随即俯身凑近摆台,锐利的目光在细微处逡巡。

    “有意思。六子,看来没了妖术,你的眼睛反而更尖了。”

    他直起身,视线在客厅的各个角落来回扫视,像是在重新审视整个现场。

    “那么,你觉得原本应该是什么?一件艺术品?还是·……某种有特殊意义的东西?”

    “嗯,一个很值钱的东西。”

    “凶手杀了人,然后把这个东西带走了。”

    沈昭阳淡淡回应。

    李凛右手下意识地摩挲左手,眼神变得深邃。

    “一个值钱的东西……”

    他转身走向厅堂的那几张桌子处,脚步沉稳而缓慢。

    “为了这个东西,凶手不惜灭门。”

    他站在原地,仿佛在重构当时的场景。

    “手法干净利落,但带走这个东西……”

    他回头看向沈昭阳,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又显得有些情绪化,矛盾。”

    他走近沈昭阳。

    “凶手是熟人,还是受雇于人?”

    沈昭阳走向炭火盆。

    李凛立刻跟上沈昭阳,站在炭火盆旁,低头看着那些灰烬。

    二人都若有所思。

    突然,他蹲下身子,仔细查看炭火盆周围的地面。

    “这个东西一定和这一家知道的某个秘密有关。”

    他手指在地面的缝隙处轻轻敲击,抬头看向沈昭阳。

    “六子,假设你是凶手,你已经杀了所有人,为什么还要冒险在这里停留烧掉可能的证据,带走那个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不直接离开?”

    “借条吧,烧了借条。”

    李凛眼神骤然锐利,像捕食前的猎豹。

    “借条?”

    李凛从炭火盆前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着沈昭阳。

    “有意思的推测。我绞尽脑汁都想不出,竟然是这么简单的真相。”

    “如果是巨额债务的借条,确实足以成为动机。”

    李凛右手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掌心,沉思片刻。

    “但为什么不直接拿走借条,而是要烧掉?除非……”

    李凛目光如鹰隼般锁定沈昭阳。

    “借条上有什么不能被发现的线索,比如,凶手的身份。”

    “因为欠钱的,是这个受害者,而不是凶手。凶手是来要钱的。但是受害者不仅不还钱。还很傲慢,甚至侮辱了凶手,烧掉了借条。所以他一气之下,动手,拿走了这房间里看起来最贵重的某样古董。”

    李凛瞳孔微缩,沉默片刻,仿佛在脑海中构建整个过程。突然,他转身快步走向楼梯。

    “你的推测有个漏洞。”

    他头也不回地说,声音冷硬但带着一丝兴奋。

    “如果是为了钱和报复,为什么要把小儿子藏在衣柜里?”

    李凛停下脚步,回头看沈昭阳,眼神锐利。

    沈昭阳淡淡的说。

    “吓死的。”

    听到沈昭阳的话,李凛身体猛地一僵,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你说什么?”

    “就是这么简单。”

    沈昭阳眼里的笃定不似作假。

    李凛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因力度过大而泛白,声音低沉而阴冷,目光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仿佛能看到当时发生的惨状。

    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沉默片刻。

    “六子,假设你的推测成立,那么凶手应该对受害者一家的生活习惯非常了解,知道他们会在什么时间点在家。”

    他转过身,眼神锁定沈昭阳。

    “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很高。”

    “绳子伙伴,或者是族内兄弟。”

    李凛下颌线紧绷成一道冷硬的弧线,眼中闪过赞许。

    “范围缩小了。”他叫来手下,低声下达指令。

    “合作伙伴,利益纠葛;族内兄弟,财产纷争。”

    李凛缓步走近。

    “但无论是哪种,凶手都一定觉得自己被逼到了绝路,才会如此疯狂。”

    他突然停下,直视沈昭阳的眼睛。

    “六子,还有一个问题。”

    “嗯?”

    李凛眼神如刀锋般锐利,声音低沉而冰冷。

    “杀完人、烧了借条、拿走古董后,去了哪里?”他右手下意识地摩挲着左手,思考着各种可能性。

    “他不可能带着那么显眼的东西逃得太远。”

    他向前一步,几乎与沈昭阳对视。

    “他最有可能把东西藏在哪里?或者·……他有没有可能还在附近?”

    “他选择拿古董,就说明他有一定方法和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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