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花落谁家

    宁岁不懂。

    没有一位丈夫会放弃昨晚那样千载难逢的机会。

    如果放弃了那就是这个丈夫不行!

    总归沈灼青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他绝对不会让他们知道!那样也太逊了。

    几人神色各异,也不知是信了没信。

    这饭吃的相当沉闷,也许是因为谢宴辞心情低落,醋放多了,菜里一股酸味。

    众人心怀鬼胎的吃完饭了。

    饭后,宁岁提剑走向院子。

    虽说近期没什么历练的机会,但总归不能一直这样荒淫度日。

    寻影真君今日又在讲法。

    谢宴辞和谢砚秋已经缺堂两日。

    二人显然想黏在宁岁身边,但宁岁也能看出来,谢砚秋的目光时不时会投向广场的方向。

    宁岁瞧着谢砚秋的侧脸。

    少年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到底是师祖讲法,机会难得,他没道理不想去。

    察觉到宁岁的目光,谢砚秋回望她:“…妻主?”

    宁岁抿了抿唇。

    …其实她也不是不能教。

    只是这道统的缺漏她自己都没悟出来,教别人那不是误人子弟吗……

    “…今日,你们要不要与我一同练剑?”宁岁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一嘴。

    结果当然没有别的。

    段酌几人在旁边竖着耳朵听着。

    这么一听,那还得了!

    现在可是非常时期,怎么能让这兄弟俩和宁岁独处!

    段酌默不作声的坐在桌边,看不出什么表情。

    应宿倒是直接多了,眼巴巴的看着宁岁:“我、我也去…”

    沈灼青:“你们都去那我也去。”

    宁岁:……

    “是修剑的吗就来凑这热闹。”她冷漠脸,“不许去。”

    一天到晚不务正业。

    温叙从房中走出,看出了气氛的不对。

    “……”他顿了一会儿,扫视几人一圈,淡淡道,“入夏山里生了不少灵植,不如一道去后山特训。”

    众人一顿,纷纷投去目光。

    段酌立刻接话:“主意不错,怎么个训法?“

    他看起来很有兴致的样子。

    其余几人纷纷意会。

    沈灼青:“我觉得妙极。”

    应宿:“我、我也是。”

    几人一拍即合。

    等宁岁反应过来不对的时候,人已经站在御剑门后山了。

    后山只是长悬山脉的一小片区域,不算深入山中,没有什么大型妖兽,最适合弟子历练。

    只是前些日子化龙草那事。

    那八阶银龙震的那几下叫长悬山下的城镇都塌了几处。

    御剑门弟子大多下山帮忙重建了,后山这才清静许多。

    时节入夏,太阳愈发烈了。

    宁岁麻木的站在日光下,几人就围在她身边,煞有其事的计划着。

    温叙指尖落了只圆嘟嘟的麻雀,歪头歪脑的一顿叽叽喳喳,他就静静听着。

    “后山新涌出了一处灵泉,滋养了不少灵植。”温叙摸了摸麻雀的脑袋,“我需去那处采药。”

    “……那我们的特训内容是?”谢宴辞问。

    温叙没回答,淡定的摸着小鸟。

    别问他,问就是他也不知道。

    毕竟他的特训就是采药。

    “你们都想和我采药的话,我没意见。”温叙淡声道。

    其余几人:……

    宁岁觉得自己被戏耍了。

    她原先在院子里的阴凉地练剑多好,被他们大老远拖来这儿,连干什么都不知道。

    太阳照在脸上,晒的宁岁面色都黑了几分。

    眼见着她脸色越来越黑,其余几人大脑飞速运转。

    “……这样,我们轮流在通往灵泉的路上设阻,宁岁需要突破重围取到泉水。”段酌抱臂道,“既能帮她巩固境界,也算是……能锻炼我们的配合?”

    忽略掉他结尾的疑问语气,段酌的神情十分严肃,试图让这个特训听起来很合理。

    应宿充当捧哏的角色,连忙点头:“甚、甚好。”

    谢宴辞也沉吟道:“这个提议不错。”

    谢砚秋顿了一下,忽的道:“……那若是谁拦住了妻主……”

    众人闻言一震。

    “今、今夜就……”应宿瞳孔缩了缩,自主接话。

    剩下的话不用多说,众人自能意会。

    至于沈灼青,昨晚他已经轮过了,况且他还有伤,被勒令在家休养,不参与本次特训。

    对于此事,几人已经达成了同盟,一点不顾沈灼青死活。

    宁岁明显感觉到身旁众人燃起了熊熊斗志。

    ……这样也好,起码他们不能放水,能起到锻炼效果。

    宁岁安慰自己。

    起码这番折腾不是徒劳…

    吧?

    ……

    然后她又在太阳下暴晒了二十分钟。

    段酌几人不让她走动,美其名曰:场地布置。

    ……她到底是为什么才会陪这几个小学鸡折腾。

    宁岁真的怒了。

    就在她准备撂挑子走人时,温叙发了传讯玉简。

    ——行动。

    极简短的两个字,配上一张路线地图。

    宁岁顿住脚步。

    她黑着一张冰块脸,提剑踏上山路。

    ……她倒要看看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顺着路线往上走,潺潺流水声透过树梢传进耳朵里。

    溪流很缓,流水清可见底,大大小小的梅花桩立在流水中央,大小粗细不一,但无一例外的是,都很高。

    是宗内弟子练习身法的场所。

    这并不算难,宁岁甚至觉得极其简单……直到一柄长枪从她身后猛的窜出。

    宁岁心跳漏了一拍,好险脸朝地栽下去,借力向前跨了好几桩才稳住身形。

    她木着脸回头。

    段酌挑眉站在她身后,手中长枪环在胸前:“身手不错。”

    “搞什么?”宁岁瞧他那散漫的模样就来火。

    段酌很喜欢看她这幅“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的样子,极愉悦的勾起唇唇:“如你所见,第一关是我。”

    ……他爽了。

    宁岁觉得这不是她的错觉。

    她深呼吸几口气,秉承着不能如他愿的心理,平复了被太阳晒出的躁意。

    “…事先说好,我可不会输。”

    长剑出鞘。

    日光里,少女黑沉的眸色被溪水反射出清透的色泽,却又因那剑芒生出些泠意。

    对上这样的目光,段酌眼神亮了亮。

    那是狼性刻在骨子里的掠夺欲。

    “口气不小。”段酌轻笑一声,手中长枪翻转,带起的气流吹起发梢,能看出十足的劲意。

    “你别想见到后面几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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