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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牛乳茶

    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砸在地上,让近些时日干燥生出的细密尘土飞扬起来。

    雨来得又急又快,让街上的行人猝不及防,纷纷归家或者找寻躲雨的地方。

    街上许多摆摊的人,也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

    原本热闹的街头,因为越来越大的雨变得行人渐渐稀少。

    瞧着外面的天儿,白春柳先是关上了窗户,防止雨水泼入屋内,打湿窗边桌上的布料和丝线。

    接着,燃起了几盏油灯,确保她有足够的视线,能够顺利分线。

    等又分上了几根丝线后,外面的雨,也是越下越大。

    春雨,通常是细小缠绵的。

    但这次,来势汹汹,大有夏天雨的那种滂沱之感,院子里面,也很快有积水开始往外排。

    看着外面的雨,白春柳不免感慨。

    幸好祖母有先见之明,带了雨伞出门,否则淋了雨只怕容易得上一场风寒。

    不过这雨下得这样大,只怕是即便打了伞,也是不大行的。

    希望祖母不要那么急着赶绣活,在薛掌柜的铺子里面躲一躲雨,待雨小上一些后再往回走。

    白春柳如是想。

    而此时,赵溪月却是打开了北房的窗。

    雨大无风,雨水顺着屋檐淌下时,直直地砸落在地上,飘入屋中的水汽有限。

    偶尔有水汽从窗户进入房内,却也带了些新鲜泥土的气息,闻起来独有春日的气息。

    哗啦啦的声音,简单、规律且并无其他嘈杂声响,也让人觉得格外宁静。

    赵溪月喜欢这样的氛围和状态,只泡上了一杯热茶,切上了一些豌豆黄,坐到了窗边。

    一口细腻清甜,入口即化的豌豆黄,一口清香满口的茶水,瞧着外面雨滴落在地上溅起的水花,听外面雨声哗啦,鸟雀低鸣……

    所谓安宁闲适,莫过于此。

    赵溪月深吸了一口气,尽情享受这半日清闲。

    但瞧着外面雨势没有停歇的意思,且雨汽带了些许寒意通过窗户往屋内涌时,赵溪月却又有些坐不住。

    这样好的下雨天儿,总觉得要做些什么才好。

    歪着头思索了好一会儿,赵溪月当即有了决定。

    煮牛乳茶。

    起身冒雨出了趟门,去街上买了一些新鲜的牛乳和铁观音茶叶回来,赵溪月又回小厨房收拾了小炭炉,小陶锅等物,一并搬进自己的屋子。

    引燃炭火,放入小陶锅,先煮上清水。

    水开放茶叶,熬煮上半盏茶的功夫,再焖上半盏茶的功夫,让茶香彻底释放出来。

    滤茶渣,加牛乳和冰糖,小火慢慢煮到微微沸腾,便可以将锅拿到旁边静置焖上片刻。

    再次过滤,将煮好的牛乳茶倒回陶锅内,仍旧放到小炭炉上。

    炭炉中只保留些许炭火,确保整锅的牛乳茶处于微微沸腾但并不沸腾的状态即可。

    屋外的雨仍旧是哗啦啦的下,屋内却因为炭炉的存在,温暖无比。

    炭炉中的炭火燃烧,发出轻微的哔哔啵啵声响,陶锅中散发着氤氲热气,带着浓浓的牛乳茶香气,偶尔因为锅底气泡上翻,发出“咕噜”声响,使得这香气在一瞬间激增,闻起来越发浓香醇厚。

    这样的场景,让赵溪月觉得舒适无比,在长舒了一口气后,将鼻子嗅了又嗅。

    待闻了足够的牛乳茶香气后,赵溪月拿起木勺,往小瓷碗中舀了两勺。

    牛乳茶还热气腾腾,赵溪月却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只吹了吹热气后,便顺着碗沿儿呲溜了一口。

    入口顺滑,甜香温润,带着足够但不会发齁发腻的甜。

    煮牛乳茶时,赵溪月选用的茶叶是铁观音。

    铁观音属于烘焙型的茶叶,本身褪去了茶叶的青涩感,多了些焦香和醇厚,煮出的茶水格外浓郁,能够极好地融入牛乳,使得这牛乳茶口感格外顺滑,且有着浓郁的烘焙火香气息。

    别有一番风味。

    而煮的时候,火候把控得恰到好处,牛乳煮的时间不会过长,牛乳不会过于结块,再加上多次过滤,让牛乳茶的口感也格外丝滑……

    总之就是好喝!

    尤其是在这夹杂着些许寒意,水汽十足的雨天内,来上一碗热气腾腾,暖胃暖身的牛乳茶,简直是绝佳享受!

    这才是真正的生活。

    赵溪月心中满足感超强,一口气将小瓷碗中的牛乳茶喝干净后,又舀上了一些。

    第二碗刚刚送到嘴边,赵溪月便看到窗外多了一个身影。

    戴着斗笠,披着蓑衣,脑袋伸了又伸,鼻子抽了又抽的白春柳。

    “赵娘子在做什么,这样香?”

    “刚煮的牛乳茶。”赵溪月放下小碗,抬手招呼,“你来的正好,快来尝一尝。”

    白春柳没客气,冲赵溪月道了谢后,便进了屋,接过了冒着热气的小瓷碗。

    甜香浓郁的气息,让白春柳咂嘴感慨,“这牛乳茶好闻的很呢。”

    “喝着也不错。”赵溪月笑道,“不过有些人可能不大喝的惯,你尝一尝看滋味,看能不能喝的惯。”

    “好。”白春柳脆生生地应答,咧嘴笑了一笑后,捧着碗开始喝。

    顺滑是白春柳喝牛乳茶的第一感觉。

    接着,满口都是牛乳的醇厚香浓的滋味。

    铁观音的清香与烘焙香气在牛乳渗入的齿颊幽幽散发出来,与原本牛乳的香浓混合在一起,滋味越发浓郁。

    别具一格。

    白春柳是第一次喝到这样的牛乳茶,起初只觉得滋味十分特别,在又喝了两口之后,牛乳茶的醇厚美妙滋味,才由内里慢慢发了出来。

    可以说,越喝越觉得好喝。

    白春柳喝上两口,细细品味,而后咂咂嘴。

    再喝时,便是大口享受牛乳茶的美味。

    更是不住赞赏,“赵娘子做的这牛乳茶可真是好喝。”

    赵溪月笑道,“既是觉得好喝,那我往后便时常煮上一些来喝。”

    牛乳茶煮起来并不费劲儿,却能成为让人身心愉悦,一整日活力满满的饮品。

    可以说是性价比极高。

    此时天气还有些凉,可以喝热的,待天气热的时候,便可以买上一些冰,做成冰镇引子。

    还可以再做上一些q弹紧实的芋圆、黑珍珠,加上一些新鲜的水果进去……

    想想都觉得美妙的很!

    “好。”

    白春柳嘿嘿一笑,脆生生应答,接着去喝牛乳茶。

    牛乳茶醇厚美味,丝滑顺口。

    喝下去不但觉得胃里暖暖的,浑身都舒坦起来,更觉得整个人的心情似乎都变好了许多。

    白春柳十分享受喝牛乳茶的过程,但在看到牛乳茶的分量有限时,不舍得一口气喝完,只小口小口地慢慢啜饮。

    赵溪月见状,笑眯了眼睛,却也好奇,“你这在家怎么还戴着斗笠,披着蓑衣?”

    “难不成,是看这雨下的颇大,要去院子里面踩踩水玩?”

    白春柳摇了摇头,“倒不是想着玩儿,是半下午的时候,祖母便出了门,说是去铺子里面寻薛掌柜。”

    “眼看这小半日过去,天儿都要黑了,祖母还不曾回家,我有些担心,便打算出门找寻一番。”

    韩大娘出门到现在都没回来?

    赵溪月抬眼望了望外面。

    方才只沉迷着煮牛乳茶,竟是没注意,这天色的确是暗了下来,眼看着要完全黑透。

    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韩氏也的确越发上了年岁,白春柳担心,也是情理之中。

    “那我与你一并出去找找看。”白春柳去拿放在门边的雨伞。

    “不用不用。”

    白春柳不想麻烦赵溪月,连连摆手,“我一个人去就行。”

    “刚好我也去街上看一看,有没有这个时候贱卖的食材,买上一些回来。”

    赵溪月不给白春柳任何反驳的机会,拿了雨伞撑起来便往外走。

    但这脚还不曾迈出房门时,便听到“哐当”一声响。

    声音响亮,且随后发出“哗啦”声响,像似院子门被用力撞开后的动静。

    赵溪月和白春柳吓了一跳,下意识去看。

    只瞧见韩氏跌跌撞撞地进了院子。

    没有打伞,整个人似乎淋了许久的雨,身上的衣裳彻底湿透,紧紧贴在了身上。

    头发也已经因为雨水完全垮塌,耷拉在脑袋一侧,雨水顺着脸颊处不断流淌。

    面色惨白,毫无血色可言,整个人也失魂落魄,跌跌撞撞两步之后,摔在了地上。

    溅起一片水花。

    “祖母!”白春柳惊叫一声,手中的小瓷碗连带着牛乳茶落在地上。

    白春柳连方才摘下来的斗笠都顾不得戴,只冒着雨冲到了院子里面。

    赵溪月见状,急忙撑着伞一并跑了出去。

    “祖母,你是怎么了。”

    “祖母……”

    白春柳去扶韩氏,惊恐之下,泪流满面。

    “韩大娘。”赵溪月也赶了过来,帮着白春柳一块去扶韩氏。

    瘫坐在地上的韩氏,似是稍微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赵溪月后,看向白春柳。

    伸手去摸白春柳的脸颊,嘴唇嗫嚅着想要说话,却在手指尖不曾触及白春柳,话不曾说出口时,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倒地。

    双目紧闭。

    “祖母!”

    白春柳惊叫,哭喊了起来。

    赵溪月亦是心中一惊,走到跟前半蹲下来,先用手搭了一下韩氏的脖颈。

    还有脉搏。

    “韩大娘应该只是昏过去了。”赵溪月吐了一口气,冲白春柳道,“现在需要先把韩大娘送回屋子里面,暖和一下。”

    淋了这么多雨,浑身湿透,身上已是有些冰凉。

    一场风寒应该是免不了的。

    现在能做的,是竭尽所能,避免病情加重。

    白春柳原本看到祖母在自己面前倒下,惊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眼下听到赵溪月说话,当下觉得有了主心骨,手忙脚乱地去拉扯韩氏,想着奋力将其带回屋中。

    奈何白春柳到底是个小孩子,身上又穿着蓑衣,行动根本不便,根本使不上力气。

    赵溪月见状,干脆扔了手中的雨伞,奋力去抱起韩氏。

    赵溪月虽然个子生的高,体型却瘦,浑身的力气有限,有些抱不动韩氏,险些踉跄倒地。

    但现在,也唯有她能够帮韩大娘和白春柳祖孙两个人。

    这样大的雨,若是再迟上些许,以韩大娘的年岁来说,一场风寒,有性命之忧。

    赵溪月咬牙,将浑身的力气尽数都使了出来,艰难地将韩氏从地上抱了起来,急忙往南房去。

    白春柳极其有眼力见的开门,拾掇床铺,拿干净的干衣裳……

    两个人一番忙碌。

    将韩氏彻底湿透的衣裳脱下,换上一身干衣裳,盖上厚被子。

    赵溪月更是将屋中还在燃着的炭炉搬了过来,往里面夹上了两块木炭,放在韩氏的床边。

    炭炉上的小陶锅换了一个新的过来,煮上了一些热水,灌上了一个汤婆子,给韩氏暖上。

    白春柳则是拿了干净的巾子,将韩氏的头发奋力绞干。

    用小手摸了摸韩氏的额头,又用自己的额头去碰了碰,白春柳松了口气,“还好不曾发热。”

    “就怕到了晚上才会发出来。”

    赵溪月也更换上了一套干衣裳,披上方才白春柳穿戴的蓑衣,再次拿起了雨伞。

    “稳妥起见,我还是去请个大夫回来瞧一瞧。”

    “嗯。”白春柳点头,“劳烦赵娘子跑一趟。”

    “别说这样客气见外的话,我既是你家中的房客,素日又时常受了你们看顾,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赵溪月摸了摸白春柳的小脑袋,冒雨出了门。

    一路往回春堂走。

    回春堂是离这里最近的医馆,也是附近最大的医馆,里面的大夫医术颇佳,备受人赞誉。

    在听完赵溪月对韩氏此时状况的描述后,回春堂派了葛大夫前去看诊。

    葛大夫三十岁出头,颌下蓄了长须,看起来斯文和善,浑身散发着时常呆在药室的药材香气。

    跟随赵溪月到了韩氏家中后,葛大夫放下药箱,把脉、看面、问询……

    待葛大夫坐直身子,捋了一把颌下胡须时,白春柳急切问询,“大夫,我祖母现下如何?”

    “从脉象上来看,病人似受了极大的惊吓,又淋雨受了风寒,这才诱发了晕厥。”

    “整体问题不大,我开上一些安神驱惊,连带驱寒暖身的药,喝上几日便有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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