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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哥哥,木板塌了

    顾驰渊单手撑墙壁,另一只手按着蝴蝶图腾。

    越磨,越心悸。

    沈惜额角的发,被薄汗浸透。

    她的筋骨像被抽走一样,在攻势下,几乎站不住。

    身体一塌,软下去。

    男人有力的手臂一环,让她借着力道,挂住摇摇欲坠的腰身。

    顾驰渊倾身咬她的耳朵垂,灼热的气息喷在脖颈间。

    指腹下的蝴蝶,好像被捻掉翅膀。

    白而薄的皮肤,被掐出痕迹。

    忘川水中,彼岸花畔,蝶翼破碎成千百片……

    沈惜脑子轰然炸开,汗水湿透脊背,酒意猝然翻涌。

    是梦吗?

    灼烫如岩浆的怀抱,比梦境真实的多。

    沈惜的手指抓墙壁,红着眼角,抽泣到,“哥哥……”

    顾驰渊脊背一僵,停止亲她耳朵,哑声问,“是你主动,现在反悔吗?”

    话落,长指拨开粘在她颈子上的发丝,粉红色从耳根蔓延到锁骨旁。

    不知是酒意,还是情致。

    一丝湿意润泽她的眼尾。

    顾驰渊喉结滚动,试图平复呼吸。

    沈惜好像没够。

    捉住他手指,探向被掐红的蝶翼。

    黑色制服,白的皮肤,娇艳欲滴的蝴蝶。

    在男人的掌下,翩翩欲飞。

    可是酒意太深浓,她的手臂几乎脱力。

    想抬,抬不起来;

    想吻他,也吻不住。

    美梦易碎,她的喉咙里溢出一声轻叹,“顾驰渊,你也不要我了吗?”

    话落,她再度跌入滚烫的怀抱。

    灯影晃动间,身体好像被打横抱起,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她仰在枕头边,扯制服的衣领。

    太紧,不舒服。

    正站直身体,整理褶皱衬衫的顾驰渊看见这一幕。

    浓黑的眸子晃了晃,弯腰俯身,拨开衣袖扣子。

    沈惜起伏饱满,衣扣在指间,几乎是崩开的。

    顾驰渊抄起她,扯松衣领,薄薄衬衫下,内里若隐若现。

    沈惜自己扯长裤,又把胳膊背后,解搭扣。

    酒精作用下,手指不听使唤。

    弄了几次,没成功。

    倒是几缕头发丝,缠在搭扣上。

    沈惜眼色迷离着,恍惚中,梦里的男人,也这样沉静冷寂地看自己。

    她一把拽住他手腕,“你是见死不救的吗?”

    “什么?”他低哑。

    沈惜反手勾铁扣,“解一下,我要憋死了。”

    男人的眼眸,浓黑欲滴。

    他的手指蜷了蜷,再次俯身,探向她衣襟。

    “啪嗒”,长指轻捻,金属搭扣应声分离。

    他是一贯熟稔的,不知是天赋异禀,还是练上过许多回;

    沈惜脑子晕乎乎,呼吸倒是顺畅许多,耳边渐次回荡朱珊珊的话:男人的手笨得很,解不开,也扣不上,让他们这种生物帮忙,费死劲!

    顾驰渊显然不归这类。

    他做什么事,都能到极致。

    比如此刻,抄着她的背,在衣领和袖口扯动几下,就把束缚剥离出来。

    只留衬衫,松快一片。

    沈惜终于安静地躺在柔软床铺上。

    睡梦里,有人用热毛巾擦她的脸和手。

    她翻个身,一把抱住男人的胳膊,脸蹭着他腕骨,“哥哥……我的胃难受……”

    “难受?忍着……否则下次不长记性……”

    他的声音是冷淡的,挣开她的指,转而擦她脖颈的薄汗。

    过了几秒,沈惜耳边传来卫生间哗啦哗啦的水声。

    她的胃翻腾几下,攥住被角,“哥哥……我想吐……”

    称呼得大胆而肆意,她觉得是梦,又感觉不是梦。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反正他应了。

    一只手臂,扶起她,靠在怀中。

    蜂蜜和生姜的味道钻入鼻腔。

    沈惜摇摇头,抿着嘴,“难喝。”

    顾驰渊凛着声音,“不喝也行,我拎着你,去卫生间抠嗓子眼儿。”

    算了,肯定更难受。

    沈惜听话,抱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喝得急了,唇角上有水渍。

    偏过头,好像有人用指腹揉抹她的嘴角。

    沈惜挡开他的手,“哥哥……我想睡……”

    话音刚落,整个人重新被塞进杯子里。

    沈惜一翻身,抱住男人的胳膊,“不许走,梦会醒。”

    顾驰渊敛眉头,捏她饱红的脸蛋,“还有点出息吗?”

    “出息能当饭吃吗?”她语无伦次,就是耍赖。

    男人顿了顿,安慰她,“你躺好,我不走。”

    “说话算数吗?”

    “当然。”

    沈惜听话了,老老实实躺好,闭眼睛。

    黑密的眼睫颤颤的,红唇水亮柔润一点点。

    顾驰渊是真的担心她醉吐堵住呼吸道,又不忍心催吐。

    只好站起身,脱下被弄的皱巴巴的西服,扯松领带,解开袖口挽起袖子。

    穿着正装不怎么舒服,他扯松衣摆,调整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小床上仅剩的一小条地方。

    沈惜感觉到床垫塌陷了一下,那种温暖又踏实的感觉又回来了。

    话说真是很奇怪,顾驰渊那样的高岭之花,北城的顶级权贵,怎么能带给她最妥帖的慰藉?

    朦胧中,沈惜脑子转了转---一定是钱这种慰藉……

    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她不是鬼。

    有了这层认知,她彻底放松下来,舒展的身体四仰八叉躺在床上。

    一直手还够到男人的腰间。

    劲瘦的腰腹触感好;

    嗯,腰带也很有质感……

    皮带扣好凉啊,是不是白金的?

    再探……啊……不可描述了。

    手腕一热,细白的小手被拎起来,放在被子上。

    顾驰渊扫了眼窗外浓重的夜,好像已经接近黎明,

    “再勾……床就塌了……”

    他眉眼低垂,声音暗哑。

    沈惜嘟哝着,“别逗我,梦里床塌不了。”

    顾驰渊没说话,抱着胳膊,靠在床头,准备浅眠。

    他的长腿,碰到一旁的床头柜。

    眉头一蹙,好像想起什么。

    长指在柜子边沿磨了磨,教养和风度,让他直觉这样的行为有点“偷感”。

    还是收回放在抽屉钮上的手。

    又抚了沈惜的额角,摸到她的薄汗渐渐退去,给她掖好被子。

    啪嗒,关上床头灯。

    靠在床头调整好姿势,闭上眼。

    沈惜睡到半夜,汗水让她觉得冷。

    抬手一摸,是男人温热坚硬的手臂。

    她蹙眉头,翻过身,将脸颊埋在他的掌心,鼻尖正好蹭在他手腕的脉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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