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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她连名字都拆了

    这一个字,笔画简约,却又风骨天成。

    然而,就在林墨的笔尖离开纸面的瞬间,异变陡生!

    墨迹未干,那雪白的宣纸竟如被投入石子的静湖,以“苏”字为中心,荡开一圈圈肉眼可见的细微波纹!

    那本该铁画银钩、力透纸背的字迹,竟仿佛活了过来,如一条受惊的黑蛇,在纸上疯狂扭曲、挣扎、拉长!

    转瞬之间,那个完整的“苏”字,便在林墨惊愕的注视下,彻底崩解,化作一道凄厉的黑色竖线,从页首直贯页尾,仿佛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将这一页彻底撕裂。

    林墨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尾椎升起。

    她不信邪,换了一张纸,凝神静气,再次落笔。

    结果,一模一样。

    第三次,她甚至没有写完,仅仅一个起笔的横折,那墨迹便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扯断,化作一滩毫无意义的墨点。

    “是你……不愿被录入么?”林墨喃喃自语,

    她弃了墨,取来研磨好的朱砂,鲜红如血。

    再写!

    朱砂在纸上扭曲成了一缕红烟的形状,继而迅速黯淡,最后化为一片浅淡的粉色印记,仿佛从未鲜活过。

    金粉、草木汁液、甚至……她咬破指尖,以心头精血为引,试图强行留下印记。

    可那滴血刚一触及纸面,便如水入海绵,竟被那薄薄的宣纸缓缓吸收,最终彻底渗入其中,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整整三日,林墨用尽了药王谷所有可以用来书写的秘传材料,那“烬宁篇”的卷首,依旧是一片令人绝望的空白。

    第四日夜,她终于放弃了。

    她没有再碰纸笔,只是在焚香祷告之后,静坐于密室中央,缓缓抬起右手,以指为笔,在虚空中,一笔一划地写下了“烬宁”二字。

    没有媒介,没有载体,只是一个纯粹的、由意志构成的动作。

    当最后一笔落下,指尖停在空中的刹那——

    窗外,整片药田,上万株珍稀草药,无论向阳或背阴,无论喜湿或耐旱,竟在同一时刻,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律动!

    所有的植株,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温柔抚过,叶片齐齐轻颤,而后以一种违背生长规律的角度,缓缓翻转,将颜色更浅的叶背朝向了夜空。

    万千叶背汇聚在一起,在月光下,竟隐隐拼凑出了两个巨大而模糊的轮廓——那形状,赫然便是林墨刚才在空中虚写出的“烬宁”二字!

    林墨瞳孔骤缩,几乎屏住了呼吸。

    然而,这神迹只持续了不到一息。

    一阵微风吹过,所有叶片再次翻转,恢复如常,仿佛刚才那震撼人心的一幕,不过是她心力交瘁下产生的幻觉。

    林墨怔立良久,忽然,她笑了。

    那笑容里,有释然,有敬畏,也有一丝终于读懂的宠溺。

    她缓缓走到书案前,将那预留的、空白的“烬宁篇”整整一章,尽数撕下。

    然后,她取来新纸,在医典《济世录》的每一卷末尾,都只留下一页空白。

    在那空白页的最上方,她郑重地写下五个字:

    此处本有字。

    她不是不想留名,她是想让“名”,变成风里的形状,变成叶间的轮廓,变成万物生灭间,那一瞬即逝的启示。

    几乎是同一时间,京城,宫籍库。

    蓝护卫一身玄甲,面无表情地站在露台之上。

    他脚下,是三卷已经装订成册的《先妃列传·苏氏》。

    撰写此书的史官,正跪在一旁,冷汗涔涔。

    这是他耗费数年心血,私下撰写的传记,本想为那位惊才绝艳的女子在青史上留下一笔,却不想被井卫司统领亲自查获。

    “统领,下官……下官只是想……”

    “不必说。”蓝护卫打断了他,声音沙哑,“将书放于此地,曝晒七日。”

    史官一愣,只是曝晒?他心中稍安,以为这已是法外开恩。

    七日后,蓝护卫命人将书册收回。

    史官迫不及待地上前查看,登时如遭雷击。

    纸页完好无损,甚至因日晒而变得更加干燥坚韧,可上面那数万个用上好徽墨写就的字迹,竟已尽数褪去,只留下一些极淡的、若有若无的印痕,仿佛被岁月冲刷了千年。

    “这……这不可能!”史官不服,他认定是蓝护卫动了手脚。

    当夜,他回到家中,发疯似的重抄一遍,而后将手稿郑重地放入一只沉重的铁匣,亲自沉入了府内深湖。

    三日后,他忐忑不安地将铁匣打捞上岸。

    匣开,字灭。

    墨迹消失得无影无踪,连纸张的纤维都变得柔软如絮,仿佛从未承载过任何笔画的重量。

    史官瘫坐在地,面如死灰。

    这时,蓝护卫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后,递过一杯清茶。

    “你知道为何井卫司从不设名册吗?”

    史官茫然摇头。

    蓝护卫仰头,看着天边流云,声音低沉如亘古的岩石:“因为我们用命去记的每一个人,都会被她亲手、轻轻地擦掉。”

    史官浑身剧震,终于明白了什么。

    他回到书房,将所有残存的手稿付之一炬。

    火光中,他在墙壁上用力刻下三个字:

    忘即记。

    更遥远之地,旧宫聋令亭。

    阿阮正带领着新一代的“共感文”传承者们静坐。

    她已不再是那个懵懂的哑婢,而是所有使徒的引路人。

    一名年轻的弟子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师祖,若……那位大人归来,我等当如何称呼?”

    阿阮没有回答,只是示意众人闭目,静心聆听。

    片刻之后,一阵风穿过石亭的缝隙,发出呜呜的低鸣。

    那风声起伏不定,但仔细分辨,音节的顿挫起伏,竟与“苏、烬、宁”三个字的发音,有七分相似!

    众人惊喜地睁开眼,想要再听真切些。

    可就在他们睁眼的瞬间,风止,声绝。

    他们不甘心,在亭中苦等一夜。

    风再起时,却只吹出一些零散破碎的音符,再也无法拼凑出那个完整的姓名。

    第三夜,风声彻底消失。

    然而,就在万籁俱寂之中,每一个人的耳中,却清晰地“听”到了一个声音——那是他们自己在心中默念“苏烬宁”的声音。

    但下一瞬,这个由意念构成的名字,竟在他们脑海中自动碎裂!

    “苏”、“烬”、“宁”,三个独立的音节,如三颗星辰,从他们意识的星空中坠落,最终融入呼吸,散入了温暖的胸腔。

    阿阮缓缓睁开眼,眸中一片澄澈。

    她轻声对众人道:“她把自己的名字,还给了空气。”

    民间,江南大旱之后,“烬宁咒”悄然兴起。

    无数信众每日诵念其名,以求风调雨顺,阖家平安。

    某个月圆之夜,一座山谷中,上千信众齐声呼名,声浪直冲云霄,竟引得夜空中的星轨发生了极其微小的偏离。

    然而,就在第七遍即将诵念完成之际,异变突生!

    所有人的声音,都在同一刻戛然而止。

    他们的喉咙仿佛被一团无形的棉絮堵住,无论如何用力,都发不出半点声响。

    恐慌蔓延。

    半柱香后,众人恢复了说话的能力。

    但他们很快发现了一个更可怕的事实——他们再也无法准确地发出“烬”这个字的读音。

    每当舌尖抵住牙齿,试图吐出那个音节时,最终发出的,都只是一声悠长而无奈的轻叹。

    数日之内,各地皆有类似的情形发生。

    就连牙牙学语的孩童,提到这个名字时,都会在第二个字上不由自主地卡顿。

    一位皓首穷经的老儒生苦思良久,终于在一片竹简上颤抖着写下:“言不可载者,方为真名。”

    他将竹简投入火中。

    火焰猛地升腾,化作一个高挑而模糊的人形剪影,只一瞬,便彻底熄灭。

    乾元殿。

    春社日,萧景珩亲书祷文,欲祭于宁心湖畔,告慰那片土地的重生。

    当他提笔,欲在祷文之首落下“苏烬宁”三字时,那支御用的极品狼毫笔,竟毫无征兆地从中断裂!

    内侍大惊,连忙换上新笔。

    萧景珩再次凝神落笔,这一次,笔尖下的墨汁仿佛瞬间凝固,无论他如何用力,笔尖都悬在纸面一寸之上,剧烈颤抖,却始终无法落下。

    第三次,他屏退了所有人。

    他缓缓抽出腰间短刀,竟是以左手执刀,在自己右手的掌心,一笔一划,刻下了那三个字。

    鲜血瞬间涌出。

    可诡异的是,血珠并未滴落,反而像是被一股力量牵引,缓缓倒吸回皮肉之内。

    那三道深刻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行愈合,最终光洁如初,连一丝疤痕都未曾留下。

    萧景珩怔立良久,最终将那把短刀,奋力掷入了殿外的湖中。

    归途的马车上,他闭目养神,神情疲惫而落寞。

    贴身内侍在为他整理衣袍时,无意中发现,他的袖中竟藏着一片枯黄的叶子。

    那叶脉之上,有三个天然形成的、被虫噬出的小孔,排列的位置,竟像极了“烬宁”二字的缩写。

    内侍心中一动,正欲小心翼翼地将其收藏起来。

    可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叶片的瞬间,那片枯叶,竟无声无息地化作了最细腻的粉末,从他指缝间滑落,被车窗吹入的一缕微风,带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萧景珩没有睁眼,只是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低语了一句。

    “她连我的记住,都拆成了尘。”

    自那日后,济世阁的灯火,夜夜通明。

    林墨废寝忘食,将自己埋首于浩如烟海的卷宗之中,仿佛只有这种无休无止的劳作,才能抵御某种从长夜深处悄然袭来……却又无处可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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