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梦书茫然的看向无妄，完全没能反应过来。
倒，倒戈了？
那这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程梦书甚至有些怀疑，无妄是不是在做局，想要借机，将他们一网打尽。
可是— —
在看着无妄愤怒的拍着桌子，大声怒吼天道不公时。
程梦书默默的闭上了嘴。
呃。
“冷静，冷静啊。”
“咱们还是坐下，从长计议吧。”
无妄红着眼，看向了程梦书。
“死的不是你孩子，你当然不急了。”
他的儿啊。
他唯一的儿啊。
程梦书：……
这话，他竟无从反驳。
因为这东西，程梦书还真没有。
无妄眼含热泪，盯着那颗围在哟哟身旁的龙珠。
“儿啊。”
“快回到为父身边。”
那颗龙珠在听到无妄的呼唤后，默默的飞到他身边，转了两圈。
无妄眼泪掉的更凶了。
他的儿，能听懂他的话。
多好的孩子啊。
怎么就— —
不等无妄感叹完，下一秒，那颗龙珠唰的一下，又飞回了哟哟身边。
无妄：……
感觉自己被耍了。
“将我的孩子还给我。”
某只小龙崽被无妄那悲痛欲绝的声音，吓得一哆嗦。
连忙推了推手中的龙珠。
“小珠叽，泥快过去叭。”
在哟哟的催促下，那颗龙珠这才不情不愿的凑到无妄身边。
无妄双手捧着龙珠，片刻后，仰起头，眼中带着浓烈的恨意。
“你们说吧。”
“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只要天帝死。
程梦书：……
现在他不怀疑无妄了。
因为— —
现在看起来，他才是最着急的那一个。
某只小龙崽仰着头，奶呼呼的问道，“那泥叽道，窝爹爹的珠叽在哪里嘛。”
无妄认真思索过后，这才开口道，“或许— —”
抬起手，无妄指了指上方。
程梦书立马反应过来，“你是说，天帝？”
这不完了吗。
想要杀了天帝，就要拿回龙止渊的龙珠。
但某人的龙珠，却极有可能就在天帝手里。
这不成死循环了吗。
程梦书一脸懊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现如今，可如何是好。
而龙止渊却显得淡定极了。
“说吧。”
无妄看向龙止渊，面露赞赏。
果然，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
无妄这才继续道，“多年来，天帝显身寥寥无几。”
“多数情况下，都是以幻影传声。”
时间长了，自然会有人多心。
“于是，不久前— —”
有神仙以宴会为借口，逼天帝显身。
“然后呢。”
程梦书那叫一个好奇。
“然后— —”
无妄陷入了回忆当中。
“天帝自然是出现了。”
只不过，尽管天帝尽量装作无事的模样，但无妄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他受伤了。
程梦书眉头紧锁。
似乎听得有些入迷。
这是为何。
而无妄继续道，“宴会上，天帝被众人恭维，显得有些高兴，便多喝了两杯。”
临近宴会结束，天帝却忽得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终究还是本座赢了。”
当时，无妄只是觉得这话有些奇怪。
便多看了天帝两眼。
谁知，这一看不要紧，竟让无妄发觉到，天帝身上竟多了股龙息。
当时，无妄还以为，这是天帝金屋藏娇。
或许是哪条龙被天帝看上，二人缠缠绵绵之际，这才沾染上了。
现在看来，或许另有隐情。
一直嗦着手指的小家伙，奶呼呼的说道，“他系不系，被小珠叽揍了哇。”
呃……
众人齐刷刷的陷入了沉默。
不得不说，哟哟还真有可能猜对了。
作为以前的龙主，龙止渊的龙珠对所有人来说，都有这巨大的吸引力。
更何况是天帝这种，一直追求力量跟权利之人。
怕不是，天帝想要吞噬龙止渊的龙珠，却一直未曾成功。
程梦书幽幽开口，“或许，这才是天帝让你将哟哟带回去的缘故。”
毕竟，这只崽是龙止渊的软肋。
天帝打着，抓了哟哟，拿捏龙珠的主意。
但没想到，这只崽对其他龙珠，也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无妄的临时倒戈，彻底打乱了天帝的计划。
“不如，便让我将哟哟抓回去，迷惑天帝。”
“顺便借此机会，找出龙珠究竟在何处。”
“不行。”
龙止渊第一个反对。
“朕不同意。”
他不愿哟哟涉险。
而某只小龙崽却眼神亮晶晶的望着无妄。
“窝，窝要去。”
龙止渊一把将哟哟的手按住。
“不，你不想。”
“窝想。”
“不想。”
“想。”
“不想。”
“……”
程梦书忍不住插了句嘴，“不然，你们石头剪刀布吧。”
“可以呀。”
小家伙奶呼呼的说道。
而龙止渊微微颔首。
这个，倒是可以听哟哟的。
无妄：……
呃。
难不成，只有他觉得，这样有些过分随意了吗。
“石头剪刀布呀。”
伴随着小家伙奶声奶气的声音，龙止渊也十分配合的伸出了手。
“啊哦。”
只听得龙止渊缓缓开口。
“你输了。”
哟哟板着那张肉嘟嘟的小脸，伸出另一只手，将龙止渊的手指按了回去。
硬是将布，变成了剪刀。
“系，系窝赢啦。”
龙止渊捏了捏哟哟的小脸，十分无奈的开口道，“耍赖皮的小孩子，可是会长不高的。”
“好叭。”
“系窝输啦。”
小家伙改口改的那叫一个快。
龙止渊满意的点了点头。
“哟哟真乖。”
乖孩子，值得奖赏。
龙止渊不知从哪儿变出一块糖来，塞进了哟哟嘴里。
顿时，小家伙幸福的眯起了眼。
将自家崽安顿好，龙止渊这才抬起头来。
“朕是不会让哟哟有半点危险的。”
刚刚哪怕是哟哟赢了。
龙止渊也只会说，听输家的。
程梦书很是清楚，这只崽对龙止渊来说，意味着什么。
于是，他只能开口道，“再想别的办法吧。”
这条路是行不通的。
无妄还想争取争取，“可这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
“再者说，若是真的出了事，还有水月镜在……”
龙止渊微微眯起了眼，语气有些危险。
“你怎么知道水月镜的事。”
一提到这个，无妄便显得有些命苦。
“因为— —”
“我算是他的前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