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

    琪亚娜望着眼前的景象，鼻尖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却又被那满室的暖意烘得噗嗤笑出了声。

    她抬手抹了把眼角，声音带着点哭腔，眼睛却亮亮的。

    “谢谢……谢谢你们。”

    苏云端着蛋糕走上前，烛火在他眼底跳动，映得那抹温柔愈发清晰。

    “快许愿吧，20岁的大姑娘了。”

    琪亚娜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鼻尖萦绕着草莓巧克力的甜香，耳边是伙伴们压低的笑闹声。

    姬子正和德丽莎抢着要先切蛋糕，芽衣在旁边无奈地劝着，布洛妮娅抱着游戏机，却偷偷把镜头对准了她，符华站在角落，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

    她没许什么惊天动地的愿望，只在心里默念，就这样，一直一直下去吧。

    吹灭蜡烛的瞬间，苏云突然从身后拿出一个小盒子。

    “还有礼物。”

    琪亚娜打开一看，里面是枚银质的徽章，上面刻着一只振翅的小凤凰，翅膀一边是红，一边是白，底下还刻着一行小字。

    “20岁，仍在向前。”

    “这是……”

    她指尖抚过徽章，忽然想起什么，。

    你不是说亲手做的礼物最有意义吗？这也是你敲敲打打的？”

    苏云笑而不语，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客厅里很快热闹起来。

    姬子果然抢了最大块蛋糕，嘴上说着。

    “给寿星面子”。

    却趁琪亚娜不注意，抹了点奶油在她鼻尖，德丽莎抱着犹大形状的小蛋糕，边吃边嘟囔。

    “卡路里什么的明天再算。”

    芽衣端出刚做好的菜肴，笑着看琪亚娜狼吞虎咽，布洛妮娅的游戏机里，突然弹出一段动画。

    是她们几个在圣芙蕾雅训练的傻样，背景音是苏云无奈的。

    “琪亚娜！别偷懒！”

    琪亚娜吃得满脸奶油，忽然发现苏云站在窗边，正望着外面的月亮。

    她走过去，递给他一块蛋糕。

    “怎么不吃？”

    “在看月亮。”

    苏云接过蛋糕，眼神很软。

    “你看，今天的月亮特别亮。”

    月光确实好，透过窗棂洒进来，在他发梢镀上一层银辉，和屋内暖黄的灯光交织在一起，竟有种不真实的温柔。

    琪亚娜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塞给他。

    “给你的。”

    是颗用糖纸折的星星，糖纸是她攒了好久的草莓味糖纸，被捏得皱巴巴的，却看得出来很用心。

    “这是……回礼？”

    苏云挑眉。

    “才不是！”

    琪亚娜别过脸，耳朵却红了。

    “是……谢礼。谢你记得。”

    苏云把星星放进手心，轻轻握住，像握住了什么稀世珍宝。

    他没说话，只是偏过头，和她一起望着窗外的月亮。

    客厅里的笑闹声飘过来，混着蛋糕的甜香和夜风的清冽，成了琪亚娜20岁生日最动听的背景音。

    她偷偷看了眼苏云的侧脸，心里忽然笃定。不管未来有多少风雨，只要身边有这些人，就没什么好怕的。

    毕竟，月光会记得，蛋糕会记得，这满室的温暖，也会记得……

    …………

    众人打打闹闹的直到深夜，大厅乱糟糟的，众人一致决定……交给明天得自己，好在苏云的家很大。

    齐格飞夫妇住一间，琪亚娜和芽衣一间，黄泉自己一间，符华和小识一间，毕竟是母女嘛。

    咱们的星宝自然是和卡妈一间啦~还有的就不一一写出来了，有点水的嫌疑。

    苏云走进自己的房间，脸上还带着琪亚娜她们搞怪时留下的蛋糕奶油，整张脸都是奶油。

    没有注意自己的床上似乎有个人，径直走入了浴室中。

    床上坐着一位女子，银白渐变浅蓝的长发披散在脑后，赤红的眸子带着戏谑的声色盯着苏云的背影。

    身着浅白加上淡蓝色的露肩礼裙，裙身点缀着花纹装饰，手臂和脚踝处还有精致的饰品，整体轻盈又有梦幻感。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绝美镜流，顶风作案！

    镜流轻飘飘的下了床，来到房门前，在房门在贴上的一个小贴纸，随后将房门反锁，又走向了浴室。

    苏云手里的毛巾“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温热的水流顺着脸颊滑进衣领，却敌不过背后传来的淡淡冷香的吐息。

    他僵着身子，能清晰感觉到镜流贴在背上的温度，那轻盈的礼裙布料蹭过他的脊背，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小流儿？”

    他的声音有些发紧，试图转过身，却被镜流轻轻按住肩膀。

    她的指尖微凉，带着玉饰的清润，按在他湿透的肩颈处，力道不重，却让他动弹不得。

    “师尊，是我~”

    镜流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像缠绕的藤蔓，又带着点狡黠的笑意，她很久没有这样叫过苏云了。

    “弟子只是……想帮师尊擦脸而已。”

    她真就从旁边拿起一块干净的毛巾，指尖带着水汽，轻轻拂过他脸颊上残留的奶油。

    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带着点故意的磨蹭，毛巾擦过下巴时，她的指腹不经意般蹭过他的皮肤，引来苏云一声低低的咳嗽。

    “别闹了，小流儿。”

    苏云终于挣开她的手，转过身时，正好对上她那双赤红的眸子。

    浴室的水汽氤氲，给她银白渐变的长发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露肩礼裙的领口在水光中若隐若现，却衬得她眼底的戏谑愈发清晰。

    “闹？”

    镜流歪了歪头，伸手勾住他颈间的毛巾，轻轻一拉，就让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师尊忘了？曾经了我可是一直睡在您的床上，而且……我们的关系还用说嘛？”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又带着点说不清的委屈，最后落在他唇上时，几乎成了气音。

    “现在弟子只是想靠近点，师尊还是不愿意给我一个名分吗？”

    苏云的喉结动了动，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镜流的眉眼其实很乖，只是那双赤红的眸子总像藏着火焰，此刻在水汽中漾着光。

    竟让他想起很多年前，她还是个扎着高马尾的小徒弟，捧着剑谱追在他身后喊“师尊”的样子。

    她的力气不小，指尖捏着他的脉门，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镜流笑了，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师尊不是总说，弟子长大了，该独当一面了？怎么，这点事都担待不起？”

    她说着，另一只手已经抚上他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着他刚才被奶油蹭过的地方，眼神从戏谑慢慢沉淀下来，多了点复杂的东西，像深埋的星火。

    “还是说……”

    她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

    “师尊怕了？”

    苏云看着她眼底的自己，被水汽蒸得有些发烫的脸颊，忽然叹了口气。

    他抬手，不是推开她，而是轻轻拂开她额前被水汽打湿的碎发，动作里带着惯有的纵容。

    “是我的疏忽……”

    镜流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的眼睛，赤红的眸子里，映出浴室顶上那盏暖黄的灯，像很多年前，罗浮上夜里永远为她留着的那盏。

    水汽还在升腾，将两人的身影裹在其中，门外隐约传来远处的笑闹声，却仿佛隔了一个世界，毛巾早就掉在了地上，没人去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