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类型 > 燃我以光,化你为雨 > 烬夭夜行混沌(独自回归本源)(黑化第一步)

烬夭夜行混沌(独自回归本源)(黑化第一步)

    《影火行》

    (黑化前夜 )

    混沌裂兮风声哭,

    暗火生兮影无主。

    孤魂踏夜渡深渊,

    千峰寂兮万影伏。

    光若盛兮影若缚,

    心若碎兮焰自蛊。

    赤心冷兮无人知,

    黑泪落兮天地阻。

    愿随本源归故土,

    愿割此身换归途。

    影行一念山海动,

    夭火一息三界哭。

    (诗意释义:她越是想靠近光,越是会被阴影撕裂;若要留住心尖之人,唯有回归本源,使影成刃。)

    ——————

    夜深得像是被什么掏空似的,连火山口的余焰都沉下去了。

    岩火教的群峰一片寂静,只剩风在石缝间打着旋。

    烬夭独自坐在岩姒房外的阶梯下,膝盖抱得很紧。

    她已经坐了很久了——大概从月辉石第一次变暗开始,直到天色又往深处落去。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等岩姒出来,还是在等自己心口那团越来越烫的火熄一熄。

    今天……

    她又一次在广场边,看见岩姒与霁寒并肩而立。

    那一瞬间,她胸腔像被谁狠狠攫住。

    不是痛,而是一种无法呼吸的空——

    像被整个世界温柔地推到了光外。

    明明岩姒转头和她笑过,明明她站得不远,近得能听到岩姒的心跳,

    可烬夭却觉得自己离得前所未有的远。

    太远了。

    她忽然明白,

    那三年隐谷里的日子,是不会再有的了。

    那是天地只容得下她和岩姒的岁月。

    那是她唯一能说“这是我的世界”的日子。

    而如今——

    岩姒属于所有火神族,属于天庭的未来,

    而霁寒……

    也在其中。

    烬夭呼吸急促起来,胸口像压着千斤的灰石。

    那种无形的力越压越深,逼得她必须站起来。

    她站得太快,腿有些发软,但她还是往山外走。

    她知道自己要去哪。

    那是岩姒永远不会允许她踏入的地方——

    也是唯一能让她安静下来的地方。

    混沌。

    ?

    夜风顺着山脊吹下,带着火族不曾拥有的冷。

    火焰在她指尖跳动,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温顺,而是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

    像是被夜色反噬。

    烬夭深吸了一口气,把斗篷拉上。

    她本就习惯黑暗,也从不怕冷,但此刻她有一种久违的心安——

    那种来自“我正在靠近我出生的地方”的安心。

    身为影的孩子,她的心天生偏向黑。

    只是岩姒从来不知道。

    山下的雾很厚,一层层像在等待她回来。

    混沌的气息也从地底深处缓缓浮起,像某种沉睡的存在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烬夭走得很慢,但每一步都比前一步更坚定。

    她没有回头。

    不敢,也不能。

    因为只要一回头,她会看见岩火教的灯火。

    看见岩姒的房间里微弱的光。

    那是治愈的光,是温暖的光,是她曾以为能够一生都抓住的光。

    但那光不属于她。

    想到这里,她指尖的火焰猛地乱跳了一下。

    她抬起手,看着那团在夜色中几乎发黑的火。

    胸腔深处,也跟着一跳。

    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

    混沌谷入口像一口被天地忘掉的井。

    黑暗不是颜色,而是一种几乎能听见的低语。

    烬夭才刚靠近,脊背就起了一层细细的寒意。

    不是害怕,而是

    ——熟悉。

    她轻轻伸出手,触到混沌边缘,黑气在她皮肤下迅速蔓延开,是一种危险的亲切。

    像是母亲轻轻拍她的背。

    像是有人在说:“回来了。”

    她闭上眼,心跳在瞬间乱了半拍。

    然后,她听见了一声极轻的低语——

    像从千丈深渊底飘上来,又像是在她耳边说的。

    “影……”

    烬夭的喉咙一紧,指尖的火忽然燃起黑色的纹路。

    那声音再度响起,

    更近了一些,几乎贴着她的心跳。

    “……回来……”

    烬夭猛地抬头,眼底的火光像被夜色吞掉。

    她还没来得及后退,那声音又落下一句:

    “光不属于你。”

    胸腔像被刀狠狠地划开。

    她呼吸颤了下。

    下一息,黑火在她掌心炸开。

    她几乎是失控般冲进混沌深处,

    像是逃,又像是回归。

    黑暗在她周身层层包裹。

    世界安静得只剩下她自己的心跳声——

    一下比一下更急。

    她不知道自己要多强,不知道自己要变成什么样,只知道一件事:她不能再被落下。

    不能让任何人,从岩姒身边把她推开。

    哪怕……

    哪怕代价是回归黑暗。

    哪怕代价,是撕裂自己。

    **

    混沌深处回荡起一阵极低、极古老的笑声。

    风吹起烬夭的发,

    她抬头,眼中第一次浮现出

    ——黑色火纹。

    那是影火初醒的印记。

    也是混沌,对她第一次真正的召唤。

    ——————

    黑暗像是被某种力量轻轻拨开了一条缝。

    不是光,而是更深的影。

    烬夭的脚步刚踏进去,混沌深处便起了一阵长而低的回声——

    像是千百条影脉同时被触动。

    黑雾从她脚踝一路攀至膝上,又沿着腰侧缓缓升起。

    它没有吞她,只是围着她,像是熟悉她气息的野兽在嗅闻。

    烬夭全身发冷,不知是怕还是恍惚。

    那声音却又落下:

    “影之子……”

    像一声呼唤,

    又像是一句古老得被世界遗忘的咒。

    烬夭心口被击了一下,脚下几乎站不稳。

    她本能抬头,却看到高处的影云在缓慢蠕动。

    影云之间,有一道深渊般的裂痕。

    裂痕里……

    传出了一道目光。

    没有眼白,没有瞳仁,只有阴影凝出的形。

    沉、冷、古老。

    烬夭第一次抬头望向它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不是生灵的目光。

    那是某种“规则之下的遗物”。

    她甚至感觉那并不是盯着她——

    而是在盯着她心底某个她尚未察觉的部分。

    影云缓缓分开,一道巨大的影形悬浮在裂缝之上。

    不是兽。

    不是人。

    不是神。

    而是——

    魇无。

    混沌最古老的影守。

    烬夭喉咙一紧,甚至连害怕都来不及,只觉得心脏像被抓住了一样。

    影云深处,那张无形的脸微微俯下。

    声音不再是耳语,而是直接落在她意识里:

    “你离光太久了。”

    烬夭全身一颤。

    魇无的气息如风如潮,压得她膝盖几乎弯下。

    她咬着牙,努力保持站立——

    那种被注视的感觉不是敌意,而是被“看穿”。

    像她一丝一毫的情绪都被拆开、铺在地上。

    她觉得自己像一块透明的影石,

    所有恐惧、渴望、不安、嫉妒、卑微……

    都在这一刻被暴露无遗。

    魇无像是在等她的心跳稳定。

    又像是在等待她“想明白”。

    良久,那声音再度响起:

    “你为何来此?”

    烬夭的喉咙干得像砂砾,她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直到胸腔里的那团火突然一跳,她才哑声吐出一句:

    “…我不想……被丢下。”

    声音轻得像是要被风吹散。

    带着一种藏了很多年的、细碎的自卑。

    魇无安静了很久。

    黑暗深处的影光忽地轻轻一动。

    不是愤怒,不是嘲笑,

    更不是哀怜。

    是一种混沌生命对“真相”的接受。

    魇无的声音缓缓落下,像在宣布某种古老的事实:

    “影,不会被光带走。”

    烬夭愣住,抬头看着那团古老的影。

    魇无继续道:

    “真正的危险……是光忘了影。”

    那句话像一柄锋利的刀刃,

    轻轻滑过烬夭的心脏。

    她胸口猛地一缩,呼吸几乎断掉。

    她知道魇无说的不是岩姒。

    不是霁寒。

    而是——

    天地的法则。

    魇无低下头来,影云在它周身翻滚:

    “你并非不被需要。”

    影光一点点落在烬夭身上,

    像是要把她拖回影的怀抱。

    “你,是光的另一面。”

    烬夭瞳孔猛地缩紧。

    胸腔里那份无所依凭的恐慌,被这句话击得粉碎。

    她第一次感到——

    不是恐惧,不是愤怒,不是自卑。

    而是……

    一种奇异的、几乎残酷的安宁。

    魇无像是察觉到了她心上的裂缝,声音低沉如叹:

    “回来吧——

    影,回到你的本源里。”

    黑雾立刻翻涌,把她往深渊方向轻轻推。

    烬夭没有后退。

    那一刻,她忽然明白:

    ——混沌不是要她死。

    ——混沌是在呼唤它丢失的部分。

    ——而她,就是那部分。

    魇无最后一句话落下时,

    混沌深处风声像是停住了。

    “……你若不归,光将永远不完整。”

    烬夭整个人都震住,站在那里,像是在破碎与重生之间摇摆。

    下一瞬,她膝盖一软,几乎跪下去。

    胸口的黑火猛地燃亮——

    像是开启了她体内某枚被封锁的印记。

    她睁大眼,呼吸骤然急促。

    混沌在呼唤她。

    影在承认她。

    甚至天地,都在等待她。

    可在所有新生的黑火里……

    她想的却只有一个名字:

    “……姒……”

    ——————

    那一夜,岩火教的天穹没有风。

    火星悬在空中,像被谁捧住似的,一动不动。

    空气安静得过分,安静得让人心里不踏实。

    岩姒从睡梦里猛地睁眼。

    没有噩梦。

    却像是心口被谁轻轻攥了一下。

    不是疼,是一种奇怪的刺动——

    像是某个与她极近的东西,在遥远的地方突然坠落。

    她坐起身,眉心紧皱,耳边全是自己急促的心跳。

    她很少出现这种感觉。

    从小到大,她的心跳都是稳定的、温热的、像火焰一样有节奏。

    可今晚,那节奏被打乱了。

    她下意识抬手,按在自己胸口。

    那里……空了一瞬。

    像被抽走了一丝极细、却至关重要的气息。

    岩姒不自觉地低声呢喃:

    “……夭?”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个名字。

    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反应就是她。

    只是——

    那一瞬间心口发紧、发凉、发空的感觉,

    让她想到的只有烬夭。

    她不知道烬夭去了哪里。

    也不知道烬夭正在混沌深渊里跪倒、哭泣、燃烧。

    但身体比意识早一步察觉。

    ——影动。

    ——光应。

    一种微弱到几乎不被察觉的共鸣,从岩姒胸口缓缓溢开。

    不是法术,也不是心术。

    是一种更原始、更深层、更像命与命之间的牵系。

    像两条被撕开的线,

    远距离却突然被拉紧了一瞬。

    岩姒靠着床柱坐了好久。

    火焰在指间跳了又灭,灭了又亮。

    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心烦意乱。

    只是看着窗外那片安静得过分的天穹,

    喉间轻轻落下三个字:

    “……别怕。”

    她的声音轻得像风,

    但若此刻有人在混沌听得见——

    会知道那句话准确无误地落在烬夭耳边。

    而此时的烬夭,正跪在黑暗的深渊底部,

    全身黑火在裂开她。

    某一瞬,她泪水停了。

    好像听见了谁在说:

    “别怕。”

    她抬起头,眼中的黑火颤了一下。

    然后——

    更猛烈地烧起来。

新书推荐: 六州风云季 崩铁:是观影体,我们有救了! 勇敢者的女装潜行日记 玄学界显眼包 82年:学猎养狗训雕的赶山生活 觉醒成精灵从灵气复苏走向星际 武林情侠录 闪婚冷面兵王:老婆竟是玄学大佬 拒绝仇恨式修仙,感受正道之光 网游:从借钱买游戏头盔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