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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今日也只好厚着脸皮问个明白了

    月底,秋风已带着瑟瑟寒意。

    临出门前,赵惊弦自然地伸手探了探玉娘衣袖的厚度,确认衣裳足够厚实,这才放心。

    到了虞府,赵惊弦便与虞兴安、虞老爷在前厅叙话。

    虞夫人领着徐从筠和虞二小姐,在后院招待玉娘等女眷。

    徐从筠今日身着一袭胭脂红缕金穿花云缎裙,发间赤金点翠步摇流光溢彩。

    不过几月未见,她眉宇间已褪尽闺中女子的青涩,举手投足间添了几分新妇风韵。

    行动时裙裾轻曳,步摇微颤,那通身的气度,俨然已是游刃有余的当家少奶奶。

    小鲤和团团围着徐从筠,小嘴抹了蜜似的:可惜没见着新娘子时的样子,不过今日见了,也美极了!

    童言稚语惹得满堂欢笑,徐从筠更是掩着绢帕笑得停不下来。

    玉娘知她这般大家出身的小姐,定是自小就学着管理中馈的,寻了机会问道:弟妹想必理家管事十分在行,我近日有些琐事不明,可否讨教一二?

    嫂子客气了。徐从筠也改了对玉娘的称呼,我年纪轻,不过略通些看账理家的皮毛,当不得讨教二字。若嫂子不嫌弃,我们正好探讨探讨。

    这话说得极是妥帖,全了玉娘的颜面,又显得谦和有礼。

    玉娘问了几个问题后,徐从筠便说起了如何分门别类登记出入账目,如何安排下人轮值,连采买时节该如何比价都说得清清楚楚。

    玉娘和赵攸听得入神。虞二小姐也托腮听得认真。

    虞夫人更是听得露出赞许之色,这个儿媳真是娶对了。

    不仅做事稳妥大方,理家更是井井有条。

    见她这般能干,日后回了陵州,也不必再牵挂儿子的家宅之事了。

    正午时分,因着人多,便按着规矩男女分席而座。

    席上其乐融融。

    赵家人在虞家待到了申时,便向虞家辞行。

    上了马车,虎子在赵惊弦与游松越好的酒楼门前停下。

    赵惊弦对家人道:我与友人约在酒楼小聚,就不在家中用晚食了。”

    他又叮嘱虎子:“不必特意来接,来回奔波太过折腾。此处离家不算远,届时我自会寻顶轿子或雇辆马车回去。

    京城街市繁华,随处可见专事接送行人的蓝顶轿子与青篷马车候在路旁,倒也方便。

    虎子应声,挥了鞭子,马车扬长而去。

    与家人挥别后,赵惊弦目送马车驶远,这才转身步入酒楼。

    游松已经到了,正独坐在雅间品茶。

    他外表清俊出尘,实则性格呆气执拗。

    这让他分外的守时,约在申时末,他申时中便已等候在此。

    二人相见甚欢,举杯对酌。

    不过小半个时辰,赵惊弦便从游松坦诚的言谈中摸清了他的家世底细。

    游家原是陇西一带的地主,虽非显赫门第,却也家资丰厚。

    可惜到了他父亲这一代,子嗣甚是艰难。

    游松是妾室所出,生母早逝,而正室与几位妾室要么无所出,要么只生得女儿,他成了家中唯一的男丁。

    十一岁那年,父亲也骤然病逝,他便由嫡母抚养。

    到他十五这年,嫡母自觉也遵守了和他父亲的约定,养到他成人。亲女儿出嫁后,分了一半的家产,又带回了自己的嫁妆改嫁他人。

    自此,游松成了孤子,守着偌大家业。

    那些族亲便如嗅到腥味的豺狼,纷纷围拢上来。

    他自小定亲的姑娘家,见他一朝失怙,又被族人欺凌,担忧女儿嫁过去受苦,竟也退了亲事。

    起初游家族亲还顾忌颜面,只暗中侵吞些田产。

    后来便越发肆无忌惮,明目张胆地想强占祖宅和库房里的珍藏。

    幸而他天资聪颖,十八岁便考中秀才,总算有了倚仗。

    他将族亲的恶行一纸诉状告到官府。

    陇西文风不盛,当地官员见出了这般年轻的秀才,自是要庇护一二。

    县令查明真相后,严惩了为首的族亲,责令归还强占的产业,还特意嘱咐底下的人多加照看。

    毕竟若能栽培出个举人,于他们也是难得的政绩。

    后来我更是发奋苦读,终于中了举人。游松笑得云淡风轻,那些昔日欺凌我的族亲,转眼间又都换了一副嘴脸,日日登门,极尽巴结讨好之能事。

    我深知此地不宜久留,便变卖了家中田产房屋,连同库房大半的物件,迁往陇西府城专心问学。终是皇天不负,去岁春闱得中进士。

    赵惊弦听到此处,不由肃然起敬。

    他举杯敬向游松:游兄之经历,当真令人敬佩。常人在如此困境中,或自暴自弃,或委曲求全,而游兄却能在逆境中坚守本心,以学识自持,以功名自立。这份坚韧不拔的意志,实非寻常读书人可比。

    游松也同样欣赏眼前这个才学斐然的人,此时得了他这般赞誉,笑得又呆又憨:“赵兄过誉了。不过是命运使然,逼得人不得不奋力向前罢了。”

    赵惊弦说他过于谦逊了,又状似无意又问起他的婚事,听闻游兄如今还未成家,可是对从前定亲的姑娘念念不忘?

    闻言,游松微怔,执杯的手在空中顿了片刻,显然没想到向来很有分寸的赵惊弦会问及如此私密之事。

    不过他也未多想,毕竟很多学子都热衷讨论才子佳人间的痴情故事,便坦然答道:赵兄误会了。那门亲事原是家中长辈在我幼时定下的,我与那位姑娘连面都不曾见过几次,何来念念不忘之说?不过是父母之命罢了。

    赵惊弦见他答得坦荡,便又故作随意地追问:那游兄怎地一直孤家寡人?莫非是心中另有红粉知己?

    话一出口,他便觉有些越界,但想到自家娘子殷切的叮嘱,今日也只好厚着脸皮问个明白了。

    游松再次摇头,神色诚恳:并没有。这十年来我日夜苦读,哪里还有空闲寻什么红粉知己。

    赵惊弦忽然觉得若他能成为自己的妹夫也可行,面上却不动声色:原来如此。游兄还这般年轻,慢慢相看也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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