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突如其来的变故

    “父皇,儿臣其实一直都不喜欢按照母后说的那样做这个太子。所为君民同在,君,就是为了百姓而生,儿臣唯一愿景与父皇一样,那便是我虞国百姓能安居乐业。做不做太子,于儿臣而言没有什么区别。”

    ——那时在御书房,谢韫様当着所有人的面,铿锵有力地说出了这番话。

    谢御霄是如何应的?

    哦,他说一切等他从晋国回来之后再说。

    因为谢御霄想让他考虑清楚,谢御霄也不是不知道谢韫様的性子,但这事非同一般,事关储君,关乎虞国未来,不得不慎重慎重再慎重。

    谢御霄作为父亲尊重儿子的选择,但作为君主,他必须花费更多来弥补谢韫様做出选择之后导致的后果。

    但谢御霄觉得若是这一趟去晋国能让谢韫様经历些事情,更清楚的明白他自己的内心,那这一趟就不白去。

    当时他已经下定决心,若是等谢韫様回来之后谢韫様仍旧不会改变主意,那他允了谢韫様便是。

    “这一趟一去就是一年多,如今见识了外面的风景,你心里……还是如当时那般感想吗?”

    谢韫様对上谢御霄锐利的眼睛,往前走了半步,微微俯身,语气坚定。

    “父皇,儿臣确定,儿臣不愿意活得如母后所期望的那般冷血无情。儿臣并非不愿为国效力,只是在某些方面,儿臣实在力不从心,不如二哥如鱼得水。父皇,这个位子,儿臣以为更适合二哥!”

    谢韫様跪了下来,额头抵在地面。

    谢御霄睨着眼看他半晌,没说话。

    谢韫川面色平静,看不出情绪。

    场面忽然从温馨变得严肃,声声几人也跟着放缓了呼吸。

    声声一双眸子来回看,观察着所有人的反应。

    好奇怪,这个场面,难道那么快就要决定换太子啦?

    咦。

    声声眨眨眼,小声嘟囔:“难道四皇兄说的发生了点事情是和换太子有关吗?可是,这件事情是太子哥哥自愿的,怎么会多生事端?”

    声声正琢磨着,忽然一个砚台被狠狠砸到地上,不偏不倚正好碎在了谢韫様身边。

    事情发展转变得太快,换太子这件事情是所有人都以为的板上钉钉的一件事。

    因为谢韫様不愿作郑皇后寄托所有的容器,也不喜欢戴上面具和人演戏,更不如谢韫川会用更强劲的手段让别人闭上嘴。

    而谢韫川呢,综合实力位居他之上,也很受谢御霄重用。

    他们之间兄友弟恭,虞国也不需要上演夺嫡争皇位的戏码。

    最重要的是,谢御霄是个好君主,也是个难得的好父亲。

    自从谢韫様和郑皇后疏远,种种事迹都表明了太子之位迟早会是谢韫川的。

    这是几乎所有人都默认的事情。

    可是……

    声声亲眼看着谢御霄忽然十分生气地把手边的砚台往下砸,砚台从御案上直直坠地,“哐当”一声碎成好几瓣,墨汁溅得满地都是。

    声声吓了一跳,声声站的近,砚台碎裂的声音在殿内炸开,墨汁溅得她裙角都是黑点。

    谢韫様更不用说了,他半边身子都沾了墨渍。

    谢韫様的脸因着他俯身的动作埋在臂弯里,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谢韫様脸上却丝毫没有意外的表情。

    像是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样。

    然而,对于其他人来说,却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

    谢韫川蹙眉,沉着脸一言不发地抱起声声让她远离那处地方。

    声声被谢韫川塞给早就被惊呆的谢韫骐和也愣住了的谢韫文,随后道:“父皇息怒。”

    反应过来的谢韫文也赶紧说:“父皇息怒,切莫动气。”

    谢韫骐抱着声声,也跟着点头,虽然还云里雾里的,但嘴上已经开始说着:“是啊父皇,妹妹和太子这才刚回来,有话好好说嘛,怎么忽然就生气了,砸东西多伤和气啊!”

    声声小声补充:“是不是太子哥哥哪里说错话了,要不先让太子哥哥再想想,给他一次机会重新说吧?”

    谢御霄喘着粗气,狠狠瞪了谢韫様一眼,又扫过其他人,胸口的火气稍缓,却仍沉声道:“想想?他都想了一路了!今天这事,必须给朕一个说法!”

    御书房内的宫人早就吓得趴在地上不敢抬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最反常的却是侯公公,在声声看来,侯公公能一直呆在谢御霄身边走到现在,此刻却既没上前劝架,也没招呼宫人收拾残局,只垂着手站在角落里,眼神沉沉地盯着地面上碎裂的砚台。

    如果声声没看错的话,侯公公盯着砚台的意思好像是——心疼?

    声声有点迷茫。

    侯公公在心疼啥呢?

    此刻的侯公公浑然不知自己的反应被声声看见了,只一个劲儿地盯着那碎成两半点砚台,心中直滴血。

    哎哟喂,那砚台可是先帝赐给陛下的老物件!墨玉质地,磨墨不滞笔,陛下平日里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连碰都舍不得让旁人多碰一下,今儿居然就这么砸了!

    “太子,我再问你一遍,你说你不适合坐这太子之位,心甘情愿退位辅佐更适合之人?”

    谢韫様语气不变:“是,儿臣确是此意!”

    “放肆!”

    谢御霄一拍御案,“你口口声声说兄友弟恭,可朕怎么听说,兵部尚书和你早有早有勾连。除了屡屡在朝堂为你站台,甚至私下将边防布防图抄送与你?!之前镇南关力胜蛮族,你的确有功,但此功,是否有可能是农尚书费尽心思为你得来啊!”

    谢韫様浑身一震,脸色瞬间煞白,猛地磕了个头:“父皇明察!儿臣绝无此事啊!儿臣也是才知道方时派去镇南关的使臣是兵部尚书所选,可两国战争、和谈,本就与兵部密不可分。兵部尚书此举不过是履职公办,布防图更是国之机密,儿臣怎敢私相授受。

    结党营私,儿臣岂敢?若是儿臣果真有此异心,为何还要三番五次主动提出要把东宫交给更合适的二哥啊。这分明就是一派胡言,定是有人恶意构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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