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国斌欣喜：“那岂不是香江所有社团成员加起来都不够？”
王天成点点头。
忽然，他反应过来了。
“程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得提醒你，我们新联盛工厂里可全都是正儿八经的工人！”
“跟什么社团人员没有半点关系。”
“你可别想随便给我扣帽子！”
程国斌连连摆手，
“王先生，您是知名企业家。”
“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再说了，您舅舅可是我上司的上司。”
“我疯了才会来栽赃您啊！”
王天成立刻摆出防备的姿态：
“程警官，你该不会是在我身边安插了卧底吧？”
“我跟你说，我可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
“别在我这儿白费功夫了。”
“这纯粹是在浪费纳税人的钱！”
“有限的警力资源就该用在刀刃上！”
程国斌笑着点头：
“您说得对！”
他现在心里有点后悔。
真是的！
早知道就不该主动过来打招呼。
万一引起王天成的警觉，让他把身边的人都查一遍怎么办？
骆志明、何家驹、徐飞、龙九……
这些人里随便哪个暴露了都不妙。
两人的对话正好被黄炳耀听见。
黄炳耀不满地说道：
“要吵架外边吵去，在办公室嚷嚷像什么样子？有没有点公德心！”
王天成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黄炳耀朝程国斌招了招手。
程国斌心里暗叫倒霉。
“署长！”
黄炳耀递给他一支中华烟，
“罗宗伦高级警司去世这么久，我一直没给你安排个搭档。”
“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程国斌用力点头：
“署长是要提拔我！”
黄炳耀笑了笑：
“没错！”
“你的资历已经够了，眼下正好有个大好的机会，你的功劳也攒够了！”
程国斌一脸不解：
“功劳？”
“我最近没立什么功啊？”
黄炳耀瞪了他一眼：
“新联盛是不是在你们辖区？”
程国斌老老实实点头。
黄炳耀接着问：
“新联盛主导的新工厂，转化了多少社团成员了？”
提起这个，程国斌顿时来了精神：
“二十万！”
“光是新联盛一家就消化了三万人。”
东星被彻底除名。
忠义信还有两万三千五百人。
洪兴两万一千五百人。
新洪兴三万人。
和联盛两万人，和兴盛一万三千五百人……
黄炳耀打断了程国斌的汇报，
“好了！”
“这不是你的功劳么？”
“一口气减少了二十万古惑仔，香江这几天清净多了。”
“你们反黑组都有功。”
“你功劳特别大，我提议，上面也批准了，你要升职了，准备升职考试吧！”
程国斌赶紧说道：
“老总，这不是我的功劳。”
“是王天成的功劳。”
“他要建一个大工厂……”
“因为招不到人，所以从古惑仔里招工人……”
砰！
黄炳耀重重拍桌。
程国斌立刻闭嘴。
黄炳耀冷冷看着他：
“你在教我做事？”
程国斌连忙道：
“我不敢！”
黄炳耀语气缓和：
“你说得都对。”
“阿成是我亲外甥。”
“他开工厂，我能帮当然要帮。”
“既然缺人手，那就给他加人。”
程国斌一愣：
“怎么加？”
黄炳耀瞪他：
“你是不是傻？”
“香江社团还有三十万人呢！”
“想办法让他们都进阿成的厂里做工！”
程国斌苦笑：
“我也想啊！”
“香江反黑组谁不盼着王天成的工厂越做越大！”
“可哪有那么容易！”
黄炳耀挥手：
“行了，任务交给你了，准备升职考试，滚吧！”
程国斌起身敬礼离开。
黄炳耀说话虽然不客气，
但程国斌明白，
这是为他好。
而且，
黄老总虽然要他配合王天成多招人，
看似以权谋私，
其实程国斌求之不得。
有新联盛战神坐镇，
那些古惑仔说不定真的走上正途了！
程国斌思索片刻，果断地拨了个电话。
三十分钟后，他开车抵达了一处住所。
骆志明与何家驹也随后到达。
“长官，拜托你别老把见面地点定在我家行不行！”骆志明十分不满。
这简直太荒唐了。
每次都在他家里碰头，
谁受得了？
要是被人发现，屋里的三个人都逃不掉。
程国斌也叹了口气：
“我也不愿意这样。
可你现在是社团里的风云人物，走到哪儿都有人盯着。
只有这间旧房子还算安全！
你说我们还能去哪儿见面？
天台？小巷？还是地下通道？”
骆志明一时语塞。
何家驹开口道：
“长官，你快点安排个安全屋吧。
再过几天，这里也不适合见面了。”
程国斌一愣：
“什么意思？”
骆志明叹息着解释：
“家驹的意思是，我很快就要搬家了。
那地方你去不方便。”
程国斌诧异：
“什么地方？”
骆志明语气平静：
“半山。”
何家驹得意地补充：
“我也要搬到半山去。”
程国斌几乎惊掉下巴：
“你们发财了？”
随即又紧张起来：
“你们可是警察，别真把自己当黑社会了！
怎么突然这么有钱？”
骆志明无奈道：
“阿成的工厂赚了钱，给我们分了红。
新联盛之前不是投了三万人进去吗？
这次分红比较多。”
程国斌一愣：
“还有分红？”
何家驹不满地说：
“没分红的话，那些老大们怎么可能积极参与？”
程国斌好奇地问：
“分了多少钱？”
骆志明淡淡回道：
“不多，新联盛分了十四亿五千万。”
“我是坐馆，所以分得多一些！”
“才三个亿而已！”
吧嗒！
程国斌的下巴惊得掉了下来！
“三亿？港币？！”
程国斌好不容易把掉下来的下巴装回去，急忙追问。
何家驹点头确认：
“长官，没错！”
“就是三亿港币！”
“新联盛一次出动了三万人。”
“几乎把所有非法场所都清理了一遍，才凑够了这么多人。”
程国斌皱起眉头问：
“非法场所？”
何家驹继续解释：
“ ** 、烟馆、药丸生意、风月场所……”
“只要是违法的场子全关了。”
“连泊车小弟、水果摊、报摊也关了不少。”
“不过老大强推这事，遇到不少阻力。”
“比如肥东的场子就没关。”
“但只要这个月的分红发下去……”
“那些元老肯定抢着求老大带他们赚钱！”
程国斌精神一振：
“这样好啊！”
“把那些场子的人都送进工厂，我赞成！”
接着又问：
“新联盛分了这么多钱。”
“其他社团呢？”
骆志明随手递给他一张清单：
“喏，都在这了。”
“这个别公开，不然江湖非乱套不可！”
程国斌笑了：
“不就是一张小单子嘛……我的天！”
确实只是张小单子。
上面只列了各社团投资新联盛工厂的人数和分红金额。
程国斌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忠义信九亿六千万港币！”
“新洪兴六亿港币。”
“倪家十四点四亿港币。”
“和联盛九亿六千万港币……”
“和兴盛四亿八千万港币……”
“这是真的？你们没耍我吧？”
骆志明一脸无奈：
“当然是真的！”
“谁会耍你？”
程国斌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震惊。
“你们简直是在明抢啊？”何家驹嗤笑一声，“这比抢银行来钱还快吧？”
“这可是合法分红。”骆志明接话，“每月定时到账。”
“我和辉煌聊过，这些古惑仔转行当工人后，恶习确实少了些。虽然还是懒散，但生产效率和质量都提升不少。下个月分红肯定更可观。”
程国斌皱眉：“什么产品利润这么高？”
骆志明抛给他一部手机：“主打产品就是这个。智能机，能上网、看电影、打游戏。当然，这只是普通版。”
何家驹也递来另一部：“特别版在这。售价是普通版的两倍，功能差不多，但预装了上千部定制情 ** 。按销售地区配不同语言，英语区配英语，法语区配法语，拉丁语区就配拉丁语。”
程国斌在指引下点开视频列表，瞳孔骤然收缩。随手点开一个，激烈的床戏画面伴着喘息声迸发出来。何家驹慌忙抢过手机关闭。
骆志明恼火道：“长官，这是在我家！你公然放这种内容，引来邻居投诉怎么办？我们三人的关系不就暴露了？”
程国斌怔怔道：“手机真能看电影？”
“早说过阿成是天才。”骆志明点头，“不仅能看电影，还能玩游戏。他现在是新联盛的金主，他点头的事，帮里没人敢反对。对了长官，您今天找我们有什么事？”
程国斌这才回过神，神色复杂道：“我刚刚还在考虑...
“王天成召集了那么多人，都是些混混。”
“二十万混混，想想就让人胆寒。”
“要是他们不干正事……”
“想想都觉得可怕。”
“到时候比九龙城寨还恐怖。”
“不过现在可以放心了，王天成确实在引导他们走正路。”
骆志明却不认同。
“长官，这话不对。”
“阿成不是在引导混混们走正路。”
程国斌紧张地问道：
“难道背后还在做什么违法的事？”
骆志明连忙摆手：
“您没明白我的意思。”
“阿成纯粹是用利益在吸引大家！”
“准确说，是用利益吸引各个社团的坐馆和龙头。”
“那些小弟们只有一条贱命，还不是老大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老大让他们打工，他们敢反抗吗？”
“现在工厂的利润分下来。”
“看到这么多钱，换作您会怎么做？”
程国斌冷笑：
“当然是看看有没有机会继续投资啊！”
“一个月分成就能赚几个亿……”
“就算让他们去卖 ** ，一次交易才多少利润？”
“这些人肯定要疯狂了！”
骆志明点头，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