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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终结这份谎言契约的……执枪者

    “你看到了什么?”

    钟离的声音再次响起,比之前更添了几分凝重。他那双金色的瞳眸,仿佛能看透世间一切虚妄,此刻却紧紧锁定在江玄的脸上,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

    一旁的温迪也收起了平日里那副不着调的模样,翠绿的眼眸里闪烁着探究的光。空气中那自由散漫的风元素,似乎都随着主人的心意,变得安静而专注。

    江玄没有卖关子。

    他先是看了一眼被五郎紧紧抱在怀里,眉头紧锁的珊瑚宫心海,然后将目光投向了眼前的两位尘世执政。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我看到了奥罗巴斯的末路。”

    第一句话,就让气氛骤然一紧。

    五郎抱着心海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这位海只岛的忠勇大将,呼吸都为之一滞。

    “但它的死,并非如传说中那般,是挑战天理威严的罪与罚。”江玄话锋一转,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在既定的历史之上,“那是一场交易,一笔契约。”

    “契约?”

    钟离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作为契约之神,璃月的岩王帝君,世间万千契约皆在他的见证之下。可关于奥罗巴斯的这笔“契约”,他却从未听闻。

    江玄点了点头,他努力将脑海中那庞大而混乱的信息流,梳理成可以被理解的语言。

    “奥罗巴斯在来到稻妻之前,就已经身负濒死的重伤。它面对的,不是雷电将军,也不是天理的维系者。”

    江玄的视线变得有些飘忽,仿佛在竭力回忆那个让他都感到心悸的存在。

    “那是一个……被无尽黑暗包裹的,无法形容的存在。我看不清它的样貌,甚至感觉不到它的实质。它只是站在那里,就让整个深海都在扭曲和哀鸣。”

    “奥罗巴斯,用自己的死亡作为代价,与那个存在立下了契约。”

    “它承诺,会前往稻妻,并死在那里,背负起‘罪神’的骂名。”

    “以此,换取它的子民——也就是海只岛的先民们,一条生路。换取那个黑暗的存在,永不侵扰它的故土。”

    江玄的话语,在寂静的洞窟中回响。

    五郎已经彻底呆住了。他的嘴巴微微张开,脸上的表情从焦急,到震惊,再到难以置信,最后化为一种巨大的悲恸与愤怒。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他们所信奉的,那位带领他们走出黑暗深海的伟大神明,并非是挑战威严而死的罪人。

    而是一位为了子民,不惜牺牲自己生命,甚至背负千古骂名的……英雄!

    这个真相,像一把巨锤,狠狠砸碎了他过去所有的认知。

    “契约以奥罗巴斯的魂为证,以它的血脉为锁。”江玄的声音继续传来,他举起了手中的「无工之脊·祟」,枪尖的紫色晶石中,那属于魔神的残魂意志,正散发着悲伤而宁静的光。

    “契约的最后一环,便是等待……一个新的‘执枪者’出现,继承它的意志,锻造出这柄能承载它残魂的神兵,将这份被掩盖的‘真相’,带回海只岛。”

    “而我,”江玄掂了掂手里的长枪,脸上的苦笑更浓了,“很不巧,就是那个‘执枪者’。”

    整个故事,被江玄用最简洁的语言叙述完毕。

    洞窟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温迪轻轻拨动了一下手中的天空之琴,一声不成曲调的悲鸣,在空气中幽幽散开。他低着头,帽檐的阴影遮住了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为了子民的自由……选择戴上枷锁,走向注定的死亡吗……真是……一位值得尊敬的神明啊。”

    而钟离的反应,却远比温迪要剧烈。

    他没有说话,只是负手而立,金色的瞳孔中,仿佛有无数岩元素在飞速流转、演算。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身上那股属于岩王帝君的,厚重如山的气息,不自觉地弥漫开来。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

    “以神之魂为证,以血脉后裔为锁……这等契约,已经超脱了‘公平交易’的范畴,更近乎一种……诅咒。”

    “最关键的是,订立契约的另一方……”钟离的目光转向江玄,“那个‘黑暗’的存在,我从未在提瓦特的任何记录中,感知到它的存在。”

    这才是最让钟离感到心惊的地方。

    身为最古老的魔神之一,七神中的“武神”,他自认对这片大陆上潜藏的各种力量了如指掌。无论是深渊,还是死去的魔神残渣,他都有所涉猎。

    但江玄描述的那个,仅仅是存在,就能让空间扭曲,能让奥罗巴斯这等强大的魔神感到绝望和恐惧的“黑暗”,他竟然毫无印象。

    这意味着,对方的层面,可能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你说的没错,江玄。”钟离看向江玄,神情无比郑重,“这确实是一个……天大的麻烦。”

    “这个契约的真相一旦公之于众,整个稻妻的根基都会动摇。海只岛与幕府之间那道建立在‘谎言’之上的和平,将会瞬间崩塌。更重要的是,那个隐藏在幕后的‘黑暗’,才是最危险的变数。”

    钟离的话,让五郎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刚刚才为自己神明的清白而感到激愤,此刻却又被这残酷的现实浇了一盆冷水。

    是啊,就算知道了真相又如何?

    去向谁诉说?谁又会相信?

    拿着这柄枪,冲到天守阁,告诉雷电将军,你们杀错神了?

    那不是揭开真相,那是去送死!

    一时间,五郎只觉得胸口憋闷得厉害,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了上来。

    就在这凝重得几乎让人窒息的气氛中,一个略带慵懒和玩味的女声,毫无征兆地从洞口传了过来,打破了所有的沉寂。

    “哎呀呀,真是没想到,关于海只大御神的惊天秘闻,竟然会在这里,被一个有趣的小家伙揭开。妾身,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精彩的开场?”

    这声音!

    江玄、钟离、温迪三人几乎是同时循声望去。

    只见洞口的光影下,一位身着华丽巫女服饰的粉发女子,正巧笑嫣然地倚靠在那里。她手中拿着一把御币,紫色的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仿佛一只饶有兴致的狐狸,正在打量着笼中的猎物。

    那标志性的狐耳,还有身上那股若有若无,却精纯无比的雷元素气息,无一不在表明她的身份。

    鸣神大社的宫司,雷电将军的眷属与友人——

    八重神子!

    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她又听到了多少?

    一瞬间,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钟离和温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到了一丝棘手。他们可以不在乎天领奉行,不在乎幕府的军队,但八重神子不同。

    她不仅仅是鸣神大社的宫司,在某种程度上,她的话,就代表了雷电将军的意志。

    而现在,这个关乎稻妻历史根基的秘密,被她听了去!

    八重神子似乎完全没有在意三人那紧绷的神情,她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走了进来,目光在钟离和温迪身上饶有兴致地停留了一瞬,最后,落在了江玄和他手中的「无工之脊·祟」上。

    “用奥罗巴斯的残魂锻造神兵,引动了它血脉后裔的灵识,从而窥见了被尘封的契约……嗯,真是个天才又大胆的想法。”

    八重神子的声音带着笑意,却让江玄感到一阵压力。

    这个女人,太聪明了。仅仅是听了只言片语,就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推断得八九不离十。

    气氛,一触即发。

    然而,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个微弱的,带着无尽疲惫与悠远意味的声音,从五郎的怀中响起。

    “唔……”

    珊瑚宫心海,醒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那双碧色的眼眸不再是平日里的聪慧与镇定,而是充满了一种跨越千年的悲伤与明悟。

    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她吸引。

    她没有看焦急的五郎,没有看突然出现的八重神子,也没有看钟离和温迪。

    她的目光,越过了一切,精准无比地,落在了江玄的身上。

    然后,在所有人震惊的注视下,珊瑚宫心海,这位海只岛的现人神巫女,用一种仿佛在回应古老盟约的语气,轻声开口。

    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响彻在每个人的灵魂深处。

    “契约的……‘执枪者’……”

    “……你终于来了。”

    山洞之内,时间仿佛在珊瑚宫心海开口的那一瞬间被冻结。

    那一句“契约的……‘执枪者’……”,轻飘飘的,却像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执枪者?

    什么执枪者?

    五郎彻底懵了,他低头看着怀中虚弱无比,眼神却前所未有明亮的现人神巫女,大脑一片空白。他完全无法理解,心海大人苏醒后的第一句话,为什么会是对着一个初次见面的外乡人说的,而且内容如此……匪夷所-思。

    钟离与温迪脸上的棘手之色,悄然转为了一抹深沉的惊异。

    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瞳孔中的不解。作为提瓦特大陆上最古老的存在之二,他们见证了无数契约的诞生与终结,却从未听说过,奥罗巴斯与天理的这份死亡契约中,还存在一个所谓的“执枪者”。

    这已经超出了历史的范畴,更像是一种……预言。

    而此刻,全场最受震撼的,莫过于八重神子。

    她那双漂亮的狐狸眼微微睁大,原本挂在唇边的,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玩味笑容,第一次出现了僵硬。

    她倚靠在洞口的姿态不再慵懒,身体下意识地站直了些许,手中的御币被她无意识地捏紧。

    搞什么?

    这剧本不对啊!

    她本以为自己撞破的是一桩“弑神”的惊天秘闻,主角是海只岛的魔神与幕府的将军,一个蒙冤而死,一个错付了威光。

    可现在,这个刚醒过来的海只岛现人神巫女,竟然看都不看自己这个雷电将军的眷属,反而对着那个锻造出这柄邪门长枪的璃月少年,说出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执枪者?

    这个词汇,仿佛带着某种古老而神秘的法则力量,让八重神子这位活了数百年的大妖怪,都感到了一丝陌生的心悸。

    她的目光锐利如刀,瞬间从珊瑚宫心海的身上,转移到了江玄的身上,反复审视,似乎想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这个小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而作为全场焦点的江玄,内心同样掀起了滔天巨浪,但他表面上却维持着惊人的镇定。

    他能感觉到,随着珊瑚宫心海那句话的落下,他手中这柄名为「无工之脊·祟」的长枪,似乎发出了某种轻微的、只有他能感知的嗡鸣。

    那不是奥罗巴斯残魂的哀嚎,而是一种……被唤醒的、使命般的共鸣。

    他看着珊瑚宫心海那双碧色的,仿佛蕴含着千年悲伤的眼眸,沉声开口,打破了这片凝固的寂静:

    “你……在叫我?”

    珊瑚宫心海的视线没有丝毫偏移,她的呼吸依旧微弱,但意志却无比清晰。

    “我看见了……在奥罗巴斯大人的记忆残片中……”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在努力拼凑着破碎的画面。

    “那份契约……不只是死亡。在那无尽的黑暗降临,逼迫大御神做出选择的最后时刻……祂不甘心真相就此被掩埋。”

    “于是,祂以自己即将消散的神魂为引,对着命运的洪流,许下了一个最后的‘诅咒’,或者说……一个希望。”

    “‘当我的骸骨被重铸为利刃,当我的血裔以灵识窥见真实,那手持真相之人,便是终结这份谎言契约的……执枪者’。”

    珊瑚宫心海用尽全力,将这段从奥罗巴斯最后执念中窥见的话语,完整地复述了出来。

    话音落下,整个山洞死一般的寂静。

    五郎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心海,又看看江玄和他手中的长枪,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奥罗巴斯大人的骸骨……被重铸为利刃!

    血裔以灵识窥见真实……那不就是心海大人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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