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驶出高原山口，阳光洒在挡风玻璃上，张猛将车稳稳停下，熄了火。
他没有立刻下车，坐在驾驶座上侧头看向副驾。周婉正低头整理医药包，指尖轻轻抚过绷带边缘，动作细致而专注。
“申请单交上去了。”他说。
“嗯。”她抬眼，“批了？”
“批了。”
“真的去海边？”
“机票订了，后天上午十点的航班。”
她微微一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利索？”
“以前没人值得我请三天假。”他解开安全带，转头看着她，“现在有了。”
她耳根微热，手停在药瓶盖上，没拧紧。瓶子轻轻一滚，掉进了包里。
“我帮你。”他伸手进去翻找，指尖触到她的纱布卷，动作忽然一顿。
“不用。”她急忙拉上拉链，“我自己来就行。”
“周婉。”他叫她的名字。
“干嘛？”
“晚上一起吃饭？”
“不是说好后天走？”
“今天也算第一天。”他咧嘴一笑，“我请你吃海鲜。”
她望着他笑的样子，忍不住也笑了：“行啊，张队长，请得起吗？”
“一顿饭都请不起，还当什么护卫队长。”他推门下车，绕到她那边拉开门，“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她把手递给他。他用力一拉，将她稳稳扶起。
两人的影子被阳光拉得很长，落在空旷的地面上。
同一时间，监控室的灯光依旧亮着。
林旭坐在主控台前，屏幕上滚动着各地传来的信号数据。门被推开，苏晴端着两碗面走了进来。
“加蛋的。”她把一碗放在他面前。
“谢谢。”他接过筷子，“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吃？”
“你哪次值班不是熬到凌晨才想起来填肚子。”
他低头吃了一口：“这次怎么主动送来了？”
“上次你说我泡的比食堂好吃。”她坐下，“我想让你多吃几次。”
他抬头看她：“那你以后天天送？”
“你想得美。”她咬了口面，“不过……只要你在这儿，我就有可能出现。”
“有可能？”
“也可能是别人。”她挑眉，“比如金有威，他最近挺勤快。”
“那不行。”他放下筷子，“我不接受别人值班送饭。”
“哦？”她笑出声，“这是命令？”
“是申请。”他盯着她，“申请你长期担任我的夜宵保障员。”
“审批费是多少？”
“一顿火锅。”
“太少。”她摇头，“至少得加个甜点。”
“批了。”他点头，“从今晚开始生效。”
她笑了，眼角弯起。两人并排坐着吃面，谁都没再说话。
面吃完，她把两个碗摞在一起：“明天还来吗？”
“来。”他说，“你不来我等着。”
她站起身，走到门口又回头：“林旭。”
“嗯？”
“我不是非得当你的搭档。”她说，“但我想当。”
他看着她：“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你知道我想留你在身边。”他声音低了些，“你也一样。”
她没有否认，只是笑了笑，转身关门离去。
屋子里只剩他一个人，屏幕的光映在脸上。
他伸手摸了摸刚才她坐过的位置，椅子还带着一丝余温。
——
鸿蒙世界，庭院中桃花开得正盛。
柯小凡躺在藤椅上，陈浅宁靠在他肩头，游以初坐在脚边剥着瓜子，白玉霜为他捏着肩膀，宋星画在一旁练剑，剑尖轻挑，几片花瓣随之飞舞。
一道符光破空而来，悬浮半空。
他抬手一点，符光展开投影。
画面中，张猛与周婉并肩走在海边栈道，背影靠得很近；另一幕是林旭和苏晴在监控室睡着了，头轻轻靠在一起。
“哟。”他笑出声，“咱们的硬汉们终于开窍了。”
李君瑶凑过来：“真的假的？老猛谈恋爱了？”
“休假申请都交了，后天飞三亚。”
“我赌五瓶灵酒！”云飘雪跳起来，“我说他们撑不过三个月！”
“你每次都这么说。”莫琳娜轻笑，“结果每次都输。”
“这次不一样！”她叉腰，“老猛那么闷，能聊啥？”
“人家用行动聊。”柯小凡坐直身子，“你看他帮周婉拎包，扶她过台阶，连防晒霜都提前涂好了。”
“哎哟！”洛梦宣拍手，“还是你观察细！”
“那是。”他得意，“我当年追你们，也是从一瓶护手霜开始的。”
“少来。”秦胜男撇嘴，“你当初可是直接闯进警局说我老婆晕倒了，害我被领导骂了一周。”
“值了。”他一把搂过她，“你现在已是我老婆了。”
“我们都算。”游以初仰头，“对吧？”
“都算。”他站起来张开双臂，“来，排队亲，一个都不能少。”
众人哄笑，陈浅宁直接往他怀里钻，他低头就吻。
白玉霜抓起一颗葡萄砸他脑门：“大白天的，注意点影响！”
“影响啥？”他抱着人转圈，“我媳妇，我亲一下犯哪条律令了？”
“气死我了！”她作势要打，却被他顺手拉进怀里，嘴也被堵上。
其他人尖叫起哄，笑声震落一片桃花。
——
夜里，星光洒满湖面。
柯小凡牵着宋星画走在岸边。她换了一身白裙，长发披肩，平日凌厉的眼神此刻柔和如水。
“以前觉得，能并肩杀敌就是最好的关系。”她轻声说。
“现在呢？”
“现在想，能一起回家吃饭，更好。”
他停下脚步，转身将她拥入怀中：“你早就不需要证明自己多强了。在我眼里，你早就够厉害。”
她靠在他胸口：“那你说，咱们孩子像谁？”
“像你就够。”他笑，“丫头也能一拳打哭十个壮汉。”
“贫嘴。”她掐他腰，“要是男孩呢？”
“那就随你练剑，从小扎马步。”
“你舍得？”
“舍不得也得舍。”他低头吻她，“为了下一代战斗力，我牺牲一下。”
她笑出声，抬手环住他脖子。
另一边，药园里洛梦宣蹲在灵花旁记录生长数据。
柯小凡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
“又查数据？”
“这批灵花开得好，我想留种。”
“留种干嘛？”
“给孩子当玩具。”她回头瞪他，“别闹，我要写完。”
“写完也不许走。”他咬她耳朵，“今晚你归我。”
“你天天这么说。”
“因为我天天想要你。”他手滑进她衣摆，“你说，是不是该努力了？”
她身子一软，笔掉在地上：“你……就不能正经点？”
“我很正经。”他抱起她，“这叫为家族大业奋斗。”
她搂着他脖子，脸贴在他颈间：“那你……轻点。”
“我尽量。”他笑，“但不能保证。”
——
主殿寝宫，众女围坐一圈。
桌上摆着一壶酒，冒着淡淡热气。
“这是啥？”李君瑶问。
“助孕灵酿。”他端起杯，“我自己配的，补元气，调阴阳，促进双修效率。”
“一听就不正经。”云飘雪笑，“是不是还得配合特定姿势？”
“你懂的挺多。”他挑眉，“要不要现场演示？”
“滚！”她扔了个靠垫，“我才不要看你俩折腾。”
“我们可都准备好了。”莫琳娜抿嘴笑，“昨晚就开始闭关。”
“闭什么关？”他坐下来，“不如现在就开始？”
“你想得美。”苏菲亚摇头，“我们商量好了，轮流来，你别想一口气全收了。”
“那也行。”他给自己倒酒，“反正我不赶时间。”
“你倒是淡定。”白玉霜看他，“不怕累趴下？”
“我是什么体质？”他拍拍胸脯，“仙体，我让着你们还不知道，你们全上都不顶住。”
“吹吧你。”秦胜男笑，“上次双修完躺了两天。”
“那次是突破瓶颈！”他辩解，“这次状态好得很。”
“那你先陪我。”陈浅宁拉他手，“我都等半天了。”
“等等。”游以初拽他另一边胳膊，“我先！”
“都别争。”他站起来，“听我安排——今天想来的都行。”
“那你今晚睡哪儿？”洛梦宣问。
“哪儿都有我床位。”他笑，“鸿蒙世界这么大，我哪儿都能播种子。”
“恶心！”李君瑶捂耳朵，“别说这么直白！”
“事实嘛。”他耸肩，“咱们的目标明确，进度要抓紧。”
“万一真怀了呢？”宋星画问。
“那就更得努力。”他认真，“一个不够，咱要一窝。”
“疯子！”众人齐声骂。
他哈哈大笑，举杯一饮而尽。
酒刚放下，门外传来脚步声。
叶帆探头进来：“大舅，火星的船充好电了吗？”
“还没。”他起身，“等会我去看看。”
“你又要忙？”孩子嘟嘴。
“不忙。”他揉揉孩子脑袋，“陪你十分钟，然后继续工作。”
“工作？”叶帆眨眨眼，“你是说和阿姨们……那个？”
“对。”他坦然，“造弟弟妹妹的大事。”
“那你加油。”孩子认真点头，“我要两个弟弟！”
“听见没？”他转身看众女，“孩子都等着了，咱们得加快进度。”
“滚！”众女同时扔东西砸他。
他笑着躲出门，回身挥手：“下一个，谁值班？”
门关上，屋里爆发出一阵笑骂。
月光照进窗棂，落在空着的酒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