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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摧毁据点消隐患

    风还在吹,带着烧焦的味道。我站在军工厂的废墟前,脚下是裂开的水泥地,缝隙里长了几根枯草,在风里晃。

    我手里拿着父亲日记的复印件。纸很旧,边角卷了,上面写着编号、日期和实验代号。小时候我不懂这些词,现在看,每一个字都让我头疼。

    我记得十岁那年,躲在书房门后,看见父亲写笔记。他穿一件旧白大褂,袖口磨坏了,桌上放着一杯冷咖啡。他写字的声音沙沙响,有时停下来看窗外,眼神发空。

    那天晚上,他烧了三页纸。

    第二天早上,我在壁炉里发现一小块没烧完的纸,上面有个符号:三角套着圆圈,右下角有个反写的“永”字。我没敢问,把纸片藏进了玩具熊的破洞里。多年后,我在一份档案照片上又看到这个标志,心跳停了一秒。

    赵勇走过来,踩碎了一块玻璃。他说:“火灭了,通风口也封了。”

    我没看他。远处墙后还有烟,空气里有金属烧过的味道。这味道让我想起十年前的那个晚上——警报响,红灯转,基地乱成一团。我和父亲被困在通道尽头,灯忽明忽暗,墙开始塌。他把我推进逃生舱,自己被钢梁压住腿。

    “别回头!”他喊了一声,按下引爆按钮。

    爆炸掀翻了走廊,我也昏了过去。醒来时在医院,胸口缠着绷带,肋骨插着管子。医生说我是幸存者。可我知道我不是。我是被选中的。

    我把日记折好,放进衣服内袋,贴着胸口。那里有一道疤,是十年前留下的。那一枪不是敌人打的,是我们自己人开的。他们不想让我们活着出去。

    我走向地下室入口。台阶很陡,没灯,只能用手电照路。地上有血迹和弹孔,有些血拖得很长,说明有人想爬走。

    李悦已经在下面等我。她穿着防护服,戴着口罩,只露出眼睛。她是组里唯一愿意跟我说话的人。因为我们都在“镜屋”待过。她比我晚两年进去,但我们做过一样的测试,受过一样的催眠。

    “硬盘取出来了。”她说,“七块,三块坏了,但数据还能恢复。加密很严,要回局里用主系统解。”

    我用手电照角落。那里有个金属箱,表面烧黑了,密封圈碳化了。李悦说是基因样本罐,本来要保持零下八十度,现在里面液体没了,只剩一点结晶。

    “能查出是什么吗?”我问。

    “能。”她蹲下打开工具盒,“虽然坏得厉害,但核心还在。这不是自然基因,是拼出来的,用了病毒做载体,目的是增强大脑连接。跟你在镜屋接受的改造,相似度超过89%。”

    我没说话。镜屋是我十五岁前住了七年的地方。白墙,没窗户,每天六点广播响:“第七号,准备测试。”他们不叫名字,只叫编号。我以为那是训练,后来才知道,那是筛选。

    七年的记忆断断续续。很多事像被人删掉又补上的。我记得打针的痛,记得躺在舱里被光照脑子的疼,记得耳边反复播放的话:“你是特殊的,你是未来的载体。”但我记不清爸妈长什么样,也记不清家在哪,连生日都不确定。

    他们告诉我,我是孤儿,国家收养的,送去特殊项目培养。十五岁那年,项目出事停了,我才进普通学校。可当我第一次坐进教室,看到黑板上的数学题,我的手指突然动起来,像在空中写密码。老师吓了一跳,我也吓坏了。

    那一刻我知道,我不是普通人。

    李悦记下编号,叫人把箱子抬走。我继续往里走,到了地下三层实验室。门开着,铁框变形,像是被人撞开的。培养舱全碎了,玻璃满地,有的还粘着干肉。管线裂了,液体流到地上,干了变成黑色痕迹。

    我看了一眼就下令:“用地面清洗剂处理所有设备,全程录像。接触过样本的人,事后必须隔离检查。”

    赵勇答应一声,带人去准备。我蹲下来摸一块碎片。冰凉,很锋利。上面刻着编号,很浅。是第七号舱,跟我当年的代号一样。

    突然我想起那天夜里:警报响,红灯转,广播喊“紧急封锁”。我躲进柜子,听见脚步声,然后是闷响。再醒来,我在医院,被告知父母死于爆炸。我的档案多了句:“第七号项目终止。”

    可现在,第七号舱又出现了。

    李悦站在我身后说:“他们用我的名字当登录密钥。”

    我没抬头:“什么?”

    “刚才解锁文件时,系统跳出‘李悦’两个字。不是代号,是我的真名。系统认识我爸爸的记录,也认识我。”她声音低了些,“这个项目没停,只是换了地方。它一直存在,在地下,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继续运行。”

    我站起来拍掉手上的灰。外面传来脚步声,队员报告主电力已切断,爆破组准备好。

    “通知所有人撤离。”我说,“十分钟后炸。”

    赵勇没动:“你不走?”

    “我最后检查一遍。”我说,“你先带人走。”

    他看了我一会儿,点头走了。李悦也走了,出门前回头看我一眼,没说话。但她的眼神意思是:别太久。

    我一间一间屋子查。控制台、柜子、通风口,每个角落都不放过。走到二楼,一间小办公室地板有条缝,比别的地方宽。我用手摸,边缘平整,不像自然裂开。

    找人来撬开地板,下面是密室。一扇金属门半开着,里面有滴答的电流声。

    李悦接上检测仪,屏幕显示里面有定时炸弹,倒计时七分十二秒。

    “他们想等我们走后再炸。”她说,“做成事故现场,没人会追谁来过,谁拿走了东西。”

    我让所有人后退,只留她在门口操作。她拆掉线路,取出芯片,放进防磁盒。“这东西不能交给普通部门。”她说,“它和我爸笔记里的符号一样——三角套圆圈,右下角反写‘永’字。那是‘永夜计划’的标志。”

    “我知道。”我说,“你保管好。”

    半小时后,所有关键设施都被炸毁。主控室、实验室、通道全部塌了。我们站在外面高处看着火光吞没建筑。火焰烧着断墙,风把烟吹向北边,天开始亮。

    队员们集合。有人受伤,手臂包扎渗血;有人累了,靠着石头闭眼。没人说话。这种沉默不是胜利,是活下来的代价。

    赵勇清点人数,确认没人落下。李悦抱着设备箱走过来,脸上有灰,眼睛清醒,像刚从梦里醒来。

    “数据保住了。”她说,“样本也完整。”

    我看表,六点十四分。天亮了,远处直升机影子从山后升起。

    “准备撤离。”我说。

    我们走向降落区。直升机降落卷起尘土,声音盖过风。队员一个个上机,我把最后一个位置留给赵勇。

    他没急着上,站在我旁边问:“你现在信谁?”

    我没回答。

    他知道我不会答。在这个单位,有些人档案是真的,身份是假的;有些人脸熟,心却是陌生的。十年前爆炸后,所有线索断了,证人消失了。唯一留下的,是我胸前半张烧焦的照片——父亲抱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背景是这栋楼的前身,挂着“第十三研究所”的牌子。

    照片背面有一行字:“若你看到这张照片,请记住,真相不在过去,而在未来。”

    我一直以为是父亲的遗言。直到昨晚,我在数据库查到那个女人的身份:她是“永夜计划”的首席生物工程师,代号“青鸟”,也是李悦的母亲。

    他笑了笑,自己上了飞机。我最后看了一眼废墟,火还在烧,但已经没威胁。真正的危险,从来不在明处。

    我坐进机舱,关掉执法仪。李悦坐对面,手里拿着防磁盒。她的拇指轻轻划过盒子边缘,像小时候父亲教我读密码本的样子——手指滑过纸面,一个数字都不能错。

    飞机起飞,航线向南。我靠在座位上闭眼。脑子里闪过画面:父亲书房的灯;镜屋的走廊;还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眼神却充满恨意。

    这事还没完。

    李悦忽然开口:“那个坐标,46.712°N, 128.934°E,我昨晚又查了。”

    我睁开眼。

    她看着我,声音很小:“它不在边境。”

    我盯着她。

    她递来平板,屏幕上地图标了个红点。不在东北荒原,而在霖安市西郊的山林保护区。

    就在我们警局训练基地的背面。

    机舱一下子安静。螺旋桨的声音好像远了。我看那个点,心跳加快。训练基地每年轮训新人,监控严,安保高。如果那里有问题,不可能没人发现。

    除非……它早就存在,而且一直被保护。

    李悦低声说:“我调了三年卫星图。那片区域温度常年偏低,植物长得太稳,不像自然状态。而且每月都有一次夜间供电波动,持续十七分钟,刚好够一次短讯。”

    我捏紧口袋里的日记复印件。

    父亲最后一次出现,是在霖安市东站。监控拍到他提着黑箱子上了地铁。第二天,他的尸体在城南河边被发现,说是溺水,但尸检说他肺里没进水。

    他是被打针后扔进河里的。

    而现在,那个从未停止的项目,就藏在我们每天经过的地方,像一颗埋在心脏旁的炸弹。

    我睁开眼看向窗外。阳光照进来,穿过云层,洒在山岭上。远处城市清晰可见,高楼林立,车流不断,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可我知道,有些东西正在醒来。

    回到总部已是下午三点。我们进b区保密会议室,交了手机,指纹验证通过,合金门关上。投影启动,李悦把芯片连上电脑,屏幕跳出第一层加密界面。

    “需要双因子认证。”她说,“密码加生物识别。”

    我伸手,虹膜和掌纹扫过后,系统卡了一下,解锁成功。

    文件夹打开:《第七号评估报告》《神经重塑日志》《基因稳定性分析》……每个标题都让我背发凉。最深处有个压缩包叫“终焉之种”,需要三级权限。

    “暂时打不开。”李悦皱眉,“但我找到一段视频,时间是十年前的同一天——你父亲失踪那天。”

    画面闪了几下,出现一间密闭房间。摄像头在角落上方。中央有张金属床,躺着一个人,脸模糊,但身形像我。他闭着眼,身上连着很多线,胸口微微起伏。

    外面传来脚步声,接着是熟悉的声音:“第七号生命体征稳定,脑波同步率91.3%,准备意识迁移。”

    是我父亲的声音。

    我的心猛地一紧。

    另一人说:“备用身体已准备好,等待注入。”

    “开始。”

    画面切换,展示一个透明舱,里面漂着一具年轻身体,约十五岁,五官和我一样。液体泛蓝光,舱上写着编号:“VII-beta”。

    意识迁移?

    我盯着屏幕,喉咙发干。原来项目根本没停。那天他们完成了最关键的操作——把我一部分意识复制,转移到另一个身体里。

    而那个身体,也许一直活着。

    会议结束后,我留在资料室,反复看那段视频。某一帧,床上的“我”眼皮动了一下,嘴角似乎扬起一丝弧度。

    是笑?

    还是抽搐?

    我不知道。但那表情不像痛苦,也不像昏迷,倒像是……满足。

    夜深了。我走出大楼,城市灯火通明。手机震动,一条匿名短信:

    “别信训练基地值班日志。七月三日晚,地下三层有未登记出入记录。摄像头被遮了四十三秒。”

    号码已注销。

    我立刻打电话给李悦,她在实验室加班。

    “帮我调那天的红外热成像数据。”我说。

    “你要亲自去?”

    “嗯。”

    “小心。”她顿了顿,“有时候,最安全的地方,才是最危险的。”

    次日凌晨两点,我潜入训练基地外围。避开主监控,从排水管爬进地下车库。空气潮湿,墙上有霉斑,应急灯一闪一闪。

    电梯锁了,我走消防楼梯。脚步声在楼道回荡。越往下越冷,呼气冒白雾。

    第三层入口被合金门挡住,门禁离线。我用破解器接入备用端口,五分钟,门咔哒一声开了。

    推开门,一股气味扑来——消毒水混冷却液,和镜屋一样。

    走廊笔直,两边是观察室。玻璃积灰,但能看出里面有椅子、监测仪、输液架……所有设备都在待机状态,指示灯亮着。

    这不是废弃的。

    它一直在运行。

    我往前走,手电照墙,发现一处颜色不同,像是新刷的漆。我用刀刮开,底下露出一行字:

    “第七号仍在运行”

    字歪歪扭扭,像是匆忙刻的。我认得这字迹——是我的。

    寒意爬上背。

    走到尽头,是一扇圆形气密门。旁边有控制台,屏幕亮着,显示实时数据:

    心率:68

    血氧:97%

    脑电:theta波活跃

    意识状态:浅层梦境

    下面一行小字:

    【同步进程】78.4% → 正在加载剩余记忆模块

    我伸手碰屏幕。

    下一秒,门缓缓开启。

    里面是个大球形空间,中央有台巨大设备,像倒扣的钟,由金属臂支撑。下方是个透明圆柱舱,里面泡着一个人,漂浮在淡蓝色液体中。

    他睁着眼。

    瞳孔对焦,看着我。

    那是我。

    一样的脸,一样的疤,连左耳后的痣都一样。但他没有惊讶,没有害怕,只有一种平静,近乎怜悯。

    “你终于来了。”他的声音通过喇叭传出,有点失真,但很清楚,“我等了很久。”

    我后退一步,手按枪柄。

    “你是谁?”

    “我是你。”他说,“或者说,我是你被切掉的那一部分。你的愤怒、怀疑、不愿面对的记忆——都被留在这里。他们以为这样你就‘正常’了,但他们错了。没有黑暗,光明也没意义。”

    “我爸知道吗?”

    “他知道一切。”他笑了,“他也后悔了。他想毁掉系统,释放我们所有人。但他们杀了他,也会杀你。”

    我盯着他,脑子里全是疑问。

    “为什么现在才联系我?”

    “因为时机到了。”他说,“‘永夜计划’要重启了。新的宿主已经开始培育。这一次,他们不再藏着,因为他们有了合法名义——国家级项目‘曙光工程’。而你,将是他们的代言人。”

    我摇头:“我不会参与这种事。”

    “你会的。”他说,“他们会给你荣誉、地位、权力。他们会说这是为了人类进步,为了战胜疾病和死亡。他们会说得很好听,让你忘了最初的问题——谁有权决定什么是‘更好’的人类?”

    我沉默很久,终于问:“怎么才能结束这一切?”

    “炸掉主服务器。”他说,“但它不在这里。核心分散在全国七个地方,其中一个就在你们开会的会议室地下。只有同时切断所有连接,才能彻底关闭网络。”

    “如果失败呢?”

    “那么,明天醒来的人,可能就不再是今天的你。”他看着我,轻声说,“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如果你必须做选择……不要成为他们希望你成为的样子。”

    我还想问,突然警报响,红灯转。外面传来密集脚步声。

    他们来了。

    我最后看他一眼,转身往外跑。奔跑中,听到身后响起提示音:

    “同步中断。启动自毁协议。倒计时:五分钟。”

    我没有回头。

    冲出基地时,身后轰鸣震动。几分钟后,地下冒出火光,很快被灭火系统压住。表面上看,只是电路故障。

    没人会深究。

    三天后,我交了正式报告。内容详细,逻辑清楚,结论明确:目标设施已毁,线索中断,案件归档。

    上级很满意。

    李悦来找我,递来一个加密U盘。

    “这是芯片里最后一段数据。”她说,“只有你能打开。”

    我插进电脑,输入密码。

    画面出现:一间简陋房间,父亲坐在桌前对着摄像机。

    “如果你看到这段录像,说明我已经不在了。”他说,声音低沉,“我想告诉你真相。你不是试验品,你是守护者。‘永夜计划’一开始是要造超级士兵,但后来我们发现更可怕的事——一旦意识复制技术成熟,整个社会都能被操控。我和几个同事决定背叛组织,藏起关键技术,启动‘镜像协议’,把你的一部分意识分离出来,作为预警机制保存。”

    他停了一下,眼里有泪。

    “对不起,让你承受这么多。但请相信,无论发生什么,真正的你,始终有选择的权利。”

    视频结束。

    我坐着不动,很久。

    窗外,天亮了。

    新的一天开始了。

    我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我起身,拔下U盘,放进保险柜最底层。打开抽屉,拿出一张泛黄的地图——父亲留下的原始基地图。在“训练基地”背面,有个没标出的区域,画了个小三角,旁边写着两个字:

    归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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