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顾娴雅不确定是不是这样，脑子太疼，让她没多余的精力想这些。
司弘一给她输入了一些灵力，又给她用了清洁术整理，才扶着她走到外屋的椅子坐下。
“伙房那边做了海鲜粥，你尝尝看。”
他从储物戒里拿出一碗海鲜粥，和几样小菜放在小桌上，“要是不喝你胃口，我请伙房做点儿你喜欢吃的。”
顾娴雅难得没有胃口，摆了摆手表示不想吃，“等会儿我再吃。”
她这副样子，让司弘一更为担心了。
他蹲在顾娴雅的面前，微微仰着头看她，“跟我说说，你哪里不舒服，我好请炼丹师为你炼制丹药。”
顾娴雅指了指自己的头，“跟宿醉醒来的那样疼，很难受。”
司弘一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给她输入一些灵气，“现在有没有好点儿？”
顾娴雅嗯了一声，稍微好了那么一丢丢。
司弘一看得出她还是很难受，这让他的心脏泛起丝丝的疼，“要不要带你出去转转？”
“或许你出去转转了，便会好一些。”
顾娴雅趴在另一边的小桌上，没有精气神，“没力气。”
司弘一将她耳边的碎发别回而后，放轻了声音，“你不要睡了，这都午时了，你睡得太久了。”
顾娴雅连话都不想说，只嗯了一声。
司弘一见状，端着海鲜粥，舀了一勺递到她的嘴边，“多少吃点儿，好吗？”
“你的身体本就不好，要是不吃点儿东西会更不好的。倒是可以给你吃辟谷丹，只是那玩意儿吃多了对你不好。”
顾娴雅蹙着眉头吃了一口，便不愿意再吃了。
司弘一哄了又哄，才哄得她吃了小半碗。
他将粥碗放在小桌上，用帕子擦了擦她的嘴：“带你出去转转可好？老待在屋里不好。”
顾娴雅，“……让我安静一会儿吧。”
她都不知这人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耐心，一点儿脾气都没发。
司弘一干脆抱着她来到了院里。
他从储物戒里拿出摇椅，再将她放在摇椅里，最后给她盖上薄毯。
“这会儿天气不错，你晒晒太阳。”
顾娴雅半阖着眼躺在摇椅里。
在阳光下，她的脸色几近透明，给人一种随时会永远离开的感觉。
司弘一紧咬着后牙槽，天心丹的材料还没找齐，可顾娴雅的身体是越发的糟糕了。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担心她等不到那一天了。
“承元，答应我一件事。”顾娴雅裹了裹薄毯，嗓音略显几分虚弱。
“不答应。”司弘一似乎是知道她要他答应什么，“顾娴雅，你不要逼我，好吗？”
顾娴雅叹了口气，没再说这件事，逼不得啊。
司弘一的手指拂过她的脸。
那温热的触感停留在指尖上，让他焦躁的心稍微平和了点儿。
“非礼？”顾娴雅说道。
司弘一嗯了一声，他倒是想非礼，可舍不得。
不知何时开始的舍不得，只知道现在舍不得。
顾娴雅阖眼假寐。
“顾娴雅，不睡。”
“我没睡。”
“好。”
司弘一守在她的身边，一瞬不瞬的望着她，若是能将他一半的寿命给她，该有多好啊。
他从来没像此刻这样，如此恨自己的寿命太长，无法给她分毫。
顾娴雅的头还是疼，令她假寐都不舒服。
“顾姑娘……”天纵和庞渠一进来，便见她不舒服地躺在那，急忙走了过去。
“这是怎么了？”天纵问道。
司弘一冷淡道，“睡起来十分头疼，似乎是身体更不好了。”
天纵将极为珍贵的灵果放在顾娴雅怀里，蹲在她的身边，“我已是准备好了女龙……”
“不可以！”顾娴雅缓缓的睁开眼，十分抗拒，“天纵，你是清楚我不希望你这样做的。”
天纵张了张嘴，满脸苦闷，“可是，你的身体……”
“若你再这样，你便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顾娴雅狠声道。
这话一出，天纵果然不敢再提女龙的事，心里却没放弃这个念头。
“是我的错，我不会再提。”
顾娴雅看得出他没放弃，想着要如何做才能让他完全放弃这个念头。
忽然，她猛地咳出一大口的血来。
吓坏了司弘一三人。
“顾娴雅\/顾姑娘！”
司弘一一把推开天纵，蹲在顾娴雅的面前，抬手拂去她脸上和衣裳上的血迹，又给她服下了高阶丹药。
“怎么又吐血，这几天不是情况挺好的吗？”他的眉头蹙得紧紧的，忧心忡忡道。
顾娴雅更为虚弱，“没事。”
连她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吐血了。
可能是系统在警告道，她的寿命又缩短了。
“找齐了找齐了！”林立辉出现在她的面前，一脸的激动和开心，“天心丹的材料已是找齐了，接下来就是炼制天心丹了。”
顾娴雅颇为惊讶，“找齐了？”
这可真是神奇。
怎么都找不到的剩下几味材料，现在居然找齐了。
司弘一三人皆是大大的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欢喜来。
“太好了！”
“接下来便是炼制出天心丹给顾娴雅服用了。”
林立辉缓声道，“唯一不好的是，天心丹的材料就一份，灵植师们还没培养出第二份材料来。”
一是时间太短，二是这些灵植灵花培养起来太难。
“没事。”顾娴雅淡淡一笑，“好歹是收集齐了，总是有个希望了。”
林立辉四人很清楚，希望是有了，可天心丹能否炼制成功，是一个问题。
天心丹是最难炼制的丹药之一，若是失败了……
“若失败了，便是我的命。”顾娴雅淡然道。
司弘一握着她的手，摇了摇头，“不是的，你的命不该是这样的……”
“好了。”顾娴雅打断了他的话。
司弘一已是下了决定，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要让顾娴雅活着，还要她健健康康的活着。
顾娴雅仰头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盘算着如何在她死之前让司弘一等人放弃用不好的方法救她。
她不能将希望放在天心丹炼制成功上。
她很清楚天心丹有多难炼制成功，可能不到三成的成功率。
“如若……”